众人终于看清了红色身影的面目。
“凌素？？？”
候补生一方几个见过凌素的全都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凌素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只是眸中的忧郁之情更加盛了：“啊哟，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用啊。”
暗夜玄仙凌若的脸色涨红，平时自带的病娇范儿已然不见，周身散布而出的灵压透出愤怒与痛恨，眼中如要喷出烈火。
弥漫的恨意，深深地、绵绵地，这深邃的情感透过他咬牙切齿的唇间渗透出来：“你……居然还有脸见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南绝期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怪不得最初自己看着凌若眼熟：“你们看……他们两个长得是不是……很像……”
这么一说，大家都注意到两人的长相。细长的单眼皮、小巧的鼻子、单薄的唇，唯一的明显不同，就是一人总是笑嘻嘻，一人总是板着脸。
凌若……凌素……想到他们的名字，众人全都恍然。
似乎凌若对自己越是恨之入骨，凌素反倒越开心：“你终于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到底能不能杀掉兄长了？果然我们是血浓于水，亲爱的弟弟。”
“弟弟”这一称呼出口，等于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凌若恨得眯起了眼，声音彷如萧杀北风：“兄长这两个字，你配得起吗？”
凌素笑得更加欢畅：“当年你还稚嫩的很，根本不值得为兄动手，现在虽然强了些许……哈哈……”
凌若听到对方言外之意对自己十分不屑，内心怒恨交攻，两手一拍掌心呈现白色光芒立柱，立柱陡然暴涨，瞬间便将自己同凌素围在里面。
南绝期明知此时是圣书之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八卦的好奇：“凌素居然是暗夜玄仙的兄长？真相要不要这么劲爆！”
花倾尘蹙眉未答，他不喜欢背后嚼舌根。
南绝期干脆扬声向高台上的城主又问了一遍，她觉得老古董号称壁宿真仙，肯定知道这对兄弟的背景。
“城主，您事先可知道他们的关系？”
其他候补生也抱有同样的疑惑，可龙吟鸣除了神态凝重地回望一眼并未说话，倒是柳青青开口代答：“凌素曾是圣书之城的仙人候补生。”
听到这话众人惊疑不定。
南绝期睁大眼睛急忙追问：“凌素曾经是圣书之城的人？为何现在会与江扶疏那帮人沆瀣一气？”
柳青青眯了眯眼轻笑起来:“详情青青也不清楚，当年他还是新入弟子便被誉为城中冠首等同于现今花倾尘的地位。可在半年之后，忽然传出他斩杀了当时的城主，也是他自己的养父，从此下落不明。”
众人被凌素的残酷震惊，默默注视着白光之中已经模糊的人影，心底一片惊叹。
听刚才这对兄弟的对话，难道凌素此人天生凶残成性，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强弱，竟然狠心地杀死城主兼养父后逃离？
南绝期不由自主想到了方才化身屠神的冷魅……此刻冷魅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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