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照片,没有直接的名字,只有冷静到残酷的商业逻辑分析。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冰锥,刺入Shirley记忆中最核心的信念堡垒——那个她曾深信不疑、并为之付出巨大代价的,关于商业向善、资本亦可怀有温情的理想。
她感到一种失重般的冰冷,并非源于嫉妒,而是一种价值根基被系统性撬动、被公然盗用的荒诞与愤怒。
这不像是柳绿这样只会买weibo热搜诅咒她和其他顶流女星患病去死的柳绿团队的手笔。
或者是柳绿背后组织映射她妖魔化她,把她塑造成要么土俗、要么没文化、要么老丑的文艺形象的娱乐圈编剧导演等创作团队的村口骂街一样的造谣的风格。
从低级的诋毁、虚构一个不存在的假形象进行妖魔化和暗示,升级为更高维度的价值掠夺,这背后堂而皇之的站着像朱小姐或者蒋思顿这样的所谓“高学历”恶魔的影子。
她瞬间看穿了这背后的恶毒逻辑:他们不仅要让柳绿在现实中取代她,更要在她最引以为傲的价值高地上,用更“高效”、更“光鲜”的方式,实现甚至“超越”她曾经的梦想,从而从根本上否定她过去一切努力的意义和正当性。
他们不试图证明Shirley是错的,而是要证明,柳绿可以更“正确”、更“高效”地达成甚至超越Shirley所追求的社会价值目标。这无疑是在否定她过去一切努力的意义。
他们不再需要低劣的绯闻炒作,而是派小琦这样的“高仿傀儡”,用看似客观的资讯,来系统性地玷污和盗取她与萧歌之间仅存的、最珍贵的精神联结。
她端起酒杯,指尖的寒意压下了喉间的梗塞。脸上依旧是得体的平静,但眼底深处,已是惊涛骇浪过后的、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必须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名利场。
韩安瑞的手段又升级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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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顶层公寓内,氛围却截然不同。
柳绿身着高级定制的家居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团队发来的项目进度报告。屏幕上,是那个山区项目的效果图——古朴的村落被规划成高端民宿集群,旁边标注着预期的投资回报率和媒体曝光估值。
“慈善是门好生意,尤其是……能获奖的慈善。”她红唇微勾,对身旁的经纪人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算计的精明,“那个奖项的评委们,最吃‘扎根基层、重塑乡村’这一套。只要这个奖到手,之前那些关于我‘背景’的闲言碎语,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萧歌那边……”经纪人谨慎地提醒。
“他?”柳绿轻笑,带着胜券在握的笃定,“他当然会‘支持’。在这个项目上,他和我是利益共同体。韩先生需要他扮演好‘热心公益’的搭档角色。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她顿了顿,眼神掠过一丝冷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媒体和公众会看到我们‘并肩作战’,为共同的事业努力。这就够了。”
她才不关心山区的环境如何,穷困地区孩子有没有学上。事实上,她根本也不在乎萧歌这个蒋思顿他们塞给她的男人喜不喜欢她,或者说她喜欢不喜欢。
喜欢和爱,有那么重要吗?
娱乐圈男人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个个都是样貌精致基因一流性绪价值拉满,某甲某乙某丙某丁有多大的区别?
只是萧歌他是目前的顶流,她才不管对方是如何获得如今地位的,在朱小姐他们的影响下,她只觉得萧歌这个人就像是小时候考试拿了好成绩必然要得一朵小红花或者奖状一样,至于她是否喜欢是不是非他不可并不重要,就像目前这个项目一样,她只关心能否成为她通往“主流认可”殿堂最闪亮的敲门砖。
通过参与这类项目,通过“听某人的话”去倒追萧歌,她就能向蒋思顿及整个圈子证明:她不仅能满足他们对“可控棋子”的需求,更能在道德形象上实现“超越”和“替代”,从而彻底消解Shirley存在的独特性和正当性,为自己洗脱过往的非道德掠夺痕迹。
对她而言,公益才不是什么信念,而是最锋利的攻击武器;山区不是家园,而是最华丽的镀金舞台。
名利场,她从来一直都很明白,无非就是一个交易场,她根本不需要改变那里的生活,她只需要改变自己的履历,用一座金光闪闪的奖杯,覆盖掉所有不堪的过去。
她根本不需要一份心心相映的爱情,她只需要一场华丽的符合某些人意志的表演。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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