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可是，她忽然换了种态度，直截了当地揭开他们默认的这一层纱，然后非常直白地问他——
&nb你怀疑我吗？
&nb在怀疑什么？
&nb这跟他所要知道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可眼下的情况，很显然被夜千筱夺了主动权。
&nb心微微下沉，赫连长葑轻启薄唇，字字肯定有力，“能力，背景，性情。”
&nb不属于那个夜千筱的能力，不属于那个夜千筱的人脉，不属于那个夜千筱的性格。
&nb就连阮砚，都在看过以前的那份资料后，对夜千筱的印象不怎么样。
&nb但是，真正接触过后，有着很明显的改观。
&nb可以说她在部队里脱胎换骨。
&nb但——
&nb他训练过人，见过长进最快的，却从未见过夜千筱这般的。
&nb尤其那份不属于曾经夜千筱的心境。
&nb最起码，有一点很明显——
&nb如果以前那个夜千筱，真的是为徐明志而来的，死心塌地那么多年，不可能说放弃，就彻彻底底放弃的。
&nb轻笑着，夜千筱浑不在意，继续问道，“还有呢？”
&nb眯起眼，赫连长葑神色不变分毫。
&nb可——
&nb心里却激起了波澜。
&nb夜千筱表现的太过平静，仿佛只是在诱导他。
&nb以前不切实际的猜测，就因为她这样的平静，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事实。
&nb心，紧紧一缩。
&nb半响，赫连长葑盯着她，嗓音低哑地问，“你不是她？”
&nb“谁知道。”
&nb夜千筱轻轻耸肩，神色依旧平静。
&nb于是，一切已成事实。
&nb很显然，她这般神态，便是默认了赫连长葑的猜测。
&nb要不然，任何一个人被这般猜疑，都不可能如此的平静。
&nb更何况，这个话题，还是由她带起的。
&nb赫连长葑再次陷入沉默。
&nb并非惊愕。
&nb相反的，他甚至于很平静，仅有的那丝波澜，都归于平静。
&nb好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近乎不可思议的事实。
&nb因为——
&nb潜意识里，他早已怀疑过。
&nb那愈发相似的两个人，在多数时候是重合的。
&nb尤其，在他听夜千筱亲口说，凌珺已经死了的时候。
&nb“你是凌珺？”赫连长葑冷静地问。
&nb“你说呢？”
&nb抬眼，夜千筱眼底笑意微冷，轻悠悠地朝他反问道。
&nb说起这个，夜千筱就很不爽。
&nb难免想起前世相遇时，赫连长葑如何将她耍得团团转，直至最后被了还给人数钱，一直被骗到死都没有发觉。
&nb这种事，想想就来气。
&nb停顿片刻，看着夜千筱微变的脸色，赫连长葑忽的轻笑出声。
&nb难怪——
&nb难怪，初次见面，夜千筱就恨不得将他杀了。
&nb“很好笑？”
&nb逼近一步，夜千筱颇为烦躁地皱眉。
&nb“你说呢？”
&nb模仿她先前的语气，赫连长葑勾唇问道。
&nb“打一架？”咬牙，夜千筱眼神一狠，抬手去抓腰间的。
&nb看赫连长葑这德行——
&nb心情就非常不爽！
&nb简直想揍得他满地找牙。
&nb可，前一世，注定被他骗，而这一世，则是注定被他压制了。
&nb她的还没抽出来，肩膀就被抓住，继而被拉到办公桌旁边，直接砸到某个温暖的怀抱里。
&nb赫连长葑紧紧抱住她。
&nb夜千筱刚想反抗，赫连长葑搂住她腰的力道一紧，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碰到的手。
&nb温暖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抓着。
&nb有冷风从窗外吹进，可夜千筱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nb“不打了。”
&nb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声音飘入她耳畔。
&nb夜千筱欲要挣脱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nb“赫连长葑。”
&nb顿了顿，夜千筱喊出这个名字。
&nb“嗯？”
&nb赫连长葑音调上扬，那缓缓的语调，带着绝对的蛊惑味道。
&nb夜千筱嘴角微抽，沉思片刻后，冷声开口道，“我该上课了。”
&nb“不去了。”赫连长葑嗓音沙哑好听。
&nb“你是教官。”夜千筱眉头皱了皱。
&nb“你不缺这节课。”
&nb赫连长葑的理由很正当。
&nb反正，就算夜千筱不去上课，封帆也会把笔记给她。
&nb以夜千筱的能力，顶多二十分钟倒背如流。
&nb“我缺。”夜千筱强硬道。
&nb“我是教官，”赫连长葑同样强硬，“我说了算。”
&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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