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十分善解人意的等着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已经开始换话题之后，才慢吞吞的走进去。
里面有五个员工，四位女士一位男士，本来聊得很轻松，但是见到刚才议论的当事人突然出现，她们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华锦全当没看见，对她们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自己摸出咖啡粉，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想了想，又给季正则接了一杯凉白开，端着两杯喝的再以差不多的姿势和速度晃回了季正则的办公室。
季正则的心思自从华锦离开就一直不能太集中，一份文件看了十分钟也没翻过一篇，直到华锦推门而入，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可能是上次让华锦不知所踪吓得，季正则现在有点神经质。
季正则看着华锦的目光太过专注，华锦以为季正则是渴了，把那杯水放到季正则的办公桌上，然后自己端着咖啡喝了一口。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接了杯水，你是不是渴了？总盯着我看。”华锦的脑回路根本不和季正则在同一个频道上，她还煞有架势的侧了侧身子，挡住自己手里的咖啡杯，“你要是想喝别的让薛秘书去给你拿啊，我这杯咖啡就别想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季正则问道。
自己公司的茶水间在哪他还是知道的，一杯咖啡没多长时间，华锦来回往返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
“哦，我发了会儿呆。”华锦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仔细的盯着季正则的脸看了好久。
华锦的目光太直接，季正则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华锦摇头，问道：“季正则，有没有人说过你……嗯……”
她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成熟？”
季正则突然就不说话了，只默默的看着华锦。
华锦一看季正则的脸色瞬间就什么都懂了，这满满的“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的暗示，她要是看不出来就是瞎了。
可能是季正则目光里谴责的意味太明显，华锦低头心虚似的专心喝咖啡，小声说：“我就是问问，问问嘛，不要当真。”
季正则揉了揉太阳穴，心累，真的。
“华锦同学，我今年才25。”季正则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年龄。
“那也大我7岁呢，不少了。”华锦嘟嘟囔囔的说着，从季正则身边小步移开，准备跑。
季正则气结，又不能真的和华锦纠结年龄的问题，最后只能扔给华锦一份资料，“我看你是闲的没事干，给我看看今年的新人，有没有能用的。”
“这有什么可看的，最后还得看结果，几张纸就能看出颜值怎么样。”华锦接过文件夹，粗粗的翻掠着，也没往眼里去，就是做个样子给季正则。
她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是心里有数的，再怎么也是竞争对手，堂而皇之看别人家练习生的资料，万一真出点什么事，解释不清楚。
季正则肯定是不怕有麻烦，但是给他惹麻烦也是不好的。
华锦把资料翻得哗哗响，季正则突然想起什么事，问道：“当初你收购博娱的时候，陈飞舟之前那两个人，你是怎么把他们的黑料和资料记得那么清楚的？你是过目不忘吗？”
季正则是真的挺好奇的，当初华锦以两个经理的黑料震慑住了博娱的人，让陈飞舟不得不亲自出面和她谈，他让薛霖去调查华锦的时候，就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据说当时华锦拿了很厚的一沓资料，当着两个人的面，没用上十分钟就看完了，这种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类的极限了吧。
不过当时他和华锦的关系不是那么熟，这种比较隐私的事情，是不好问的，现在正好有机会，季正则就想问问答案。
华锦想了一下，才想起当时的情况，她笑得很狡诈，像个小狐狸，眉眼弯弯，说：“你们怎么都相信了啊，都快有一寸厚的资料了，我又不是扫描机，能快速看完还能记下来？”
“可是你当时确实说出了他们的黑料。”季正则奇怪，然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华锦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明白了，“猜到了是不是？那份文件里，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资料的黑历史啊。”
她笑得欢快极了，显然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我都是提前调查好的，他们做事不仔细，又得罪那么多人，很容易就能找出一大堆黑料，然后在谈判的时候，让绵绵稍后再进来，随便拿一份厚厚的资料就行，反正我看的时候，也没人敢真的抢过去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故意看得快，给他们造成一种我过目不忘的假象，制造心理暗示，他们先害怕了我，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华锦把手上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这样后期陈飞舟来和我谈判，也不敢欺骗我啦。”
季正则忍不住为她喝彩，“很成功完美的计谋。”
华锦倒是没有得意忘形，“其实挺简单的，和拿破仑磕鸡蛋是一个道理，就是没人想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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