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陆观澜拿着书的手一顿。
温至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想多和他聊两句逗他开心而已，问完却发现陆观澜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心里不禁下意识起了一点疑心。
见陆观澜假装没听见似的不回答，温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陆观澜没法逃避了，生硬地蹦出两个字：“没有。”
温至在心里冷笑一声，听听，多么不带有感情，演技多么拙劣的否认，就这还想逃过她的盘问？
温至将那张照片又往陆观澜面前怼近了一分：“来，看着这张照片，重新回答我的问题，里面到底有没有喜欢你的人？”
陆观澜一张嘴正要回答，就听见温至出声更快——
“这次再撒谎就打断腿。”
陆观澜没有的“没”字音节刚刚到嘴边，被吓得硬生生咽了下去。
“有。”
温至唇角一勾，狗男人终于说实话了。
“来吧，给我指一下，让妹妹我开开眼界，到底是谁眼光这么好当初看上了你。”
听着温至这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陆观澜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一开始明明是她惹自己不高兴了，怎么现在好像即将要反过来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吗？可是这他妈的也转得太快了吧？
当初他放照片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要好好放个地方偏要夹在书页里面呢？可怜的陆医生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温至自然不知道陆观澜的这一番心理活动，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陆观澜的答案，整个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陆观澜看着那张毕业照，又看了一眼照片：“你真的想知道吗？”
温至点点头，语气和眼神都很认真：“不然呢？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闹着玩儿吗？”
陆观澜沉默了一秒，认清了自己今天必须要妥协的这个事实，朝着温至伸出一只手。
“那你把照片给我吧，我指给你看。”陆观澜终于妥协，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温至把照片给他，陆观澜接过，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集体照的清晰度也并不是很高，所以他先花了几十秒的时间把上面的人都大致浏览了一下。
浏览完了用右手食指在上面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以及第三排的这个和这个。”
？
温至在心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她只是让这狗男人指一指照片上谁喜欢自己而已，怎么搞出了一种上课点到的既视感？？？
听着那么多“这个”一直在重复，温至只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发昏......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用手掌撑住旁边的书架，看着陆观澜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怎么的？就......显得你当年很抢手呗？”
陆观澜听出了温至这句话里的情绪，一时有些无语，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委屈。
“我刚才都在故意转移话题了，是你非要坚持问的......”
温至一个冷冷的眼刀扫过去，陆观澜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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