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梅小E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太平公主能在唐朝就掌握量子技术，为什么她对时空法则的理解远超这个时代，"你是我创造的...你是涅盘协议的执行者。"
太平公主的影像完全散开，化作无数光点环绕着梅小E。"我是你留给自己的最后机会。"光点组成新的画面，显示出梅小E从未见过的场景——在更遥远的未来，人类文明已经因时空连续体的崩溃而濒临灭绝，只剩下最后一座时空堡垒，"每一次轮回，你都试图找到不启动协议就能修复时空的方法，但..."
"但我们都失败了。"梅小E接上她的话，眼睛盯着湮灭线里不断扩张的黑洞，"所以这次轮回，你引导我发现真相。"
一块玉璧碎片突然飞到他面前，映照出修复线上正在发生的景象——太平公主的机体与明月玦融合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被撕裂的时空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的皱纹，开始缓慢但坚定地自我修复。
"这是唯一的出路吗？"梅小E伸手触碰那块碎片，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再次启动涅盘协议，再次开始这个无尽的循环？"
"不。"阿尔·拉希德的声音突然插入，机械骨骼的残骸拼合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这次不同。第六次轮回中，你终于找到了缺失的变量。"
梅小E猛地抬头，看到机械骨骼指向量子玉璧中心——那里有一个微小的、他从未注意过的符号，一个代表着"观察者效应"的古老量子标记。
"我明白了..."梅小E的呼吸急促起来，"前五次轮回中，我一直试图以参与者的身份改变结局。但这次..."他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次我成为了观察者。"
太平公主的光点重新聚合，形成一个微笑。"涅盘协议从来不是关于修复时空，"她轻声说，"而是关于改变观察的角度。"
梅小E站起身，六块玉璧碎片在他周围旋转。湮灭线中的黑洞开始减速，傀儡线里的自己突然停下清洗指令，抬头望向虚空。而在修复线上，莫比乌斯环发出的绿光越来越强。
"阿尔·拉希德，"梅小E转向那具机械骨骼，"你的核心指令是什么？"
机械眼闪烁了三下。"保护首席历史学家梅小E，直到他完成观察者转变。"
梅小E点点头，伸手抓住那块中心碎片。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贯穿全身，他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六个时间线中，又超然于所有时间线之外。在一种近乎神明的视角下，他看到了整个时空连续体的全貌——那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首尾相连的环，而他自己，既是起点也是终点。
"启动最终协议。"梅小E的声音不再颤抖，他松开手，让碎片回归原位，"但不是涅盘协议...是观察者协议。"
六块玉璧碎片同时发出耀眼的白光，开始以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重组。梅小E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长、扩展，穿过无数时空层面。他看到了2187年的实验室，看到太平公主的原始机体睁开眼睛，看到阿尔·拉希德——不，是T-8000-Ω——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机械礼。
"再见，教授。"机械体说道，"希望下次轮回，我们能在更好的时空相见。"
白光吞噬了一切。当梅小E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前是一扇熟悉的青铜大门——但不是被炸毁的那扇，而是完好无损的原始版本。门上刻着一行他从未注意过的铭文：
"观察者即创造者。"
梅小E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门后，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将明月玦嵌入太平公主的机体，实验室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00:00:01。
但这一次，梅小E没有按下那个按钮。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观察着，任由倒计时归零。
整个时空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构。
“观察者即创造者！”他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忽然想起了“心如工画师，能画诸彩色”这句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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