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爱卿这一出戏演得妙啊！"赵匡胤抚掌大笑，金銮殿上回荡着皇帝爽朗的笑声。梅小E躬身行礼，眼角余光扫过赵普和石守信满意的表情，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走出大殿时，安乐公主扯了扯他的袖口："咱们在大唐跟着安禄山那会儿，可没这待遇。"她手腕上的量子手环闪烁着微光，在阳光下几乎不可见。
梅小E没有回答。他正盯着虚拟界面上突然跳出的警报——空间稳定度跌破临界值，这在他获得穿越能力以来还是第一次。
"主人，您的空间层次降到四级了。"孔雀王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这只机械生物伪装成普通孔雀，栖息在皇宫后花园的梧桐树上。
"什么？"梅小E差点咬到舌头。九级能力者降到四级，这相当于超级计算机退化成了算盘。他下意识看向太平公主，对方手腕上的读数显示"五级"，只下降了一档。
赵普安排的住所位于后宫边缘，是座被梅树环绕的独立院落。梅小E一进门就启动了空间屏蔽，淡蓝色的光膜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他需要闭关，立刻。
"系统，调取最近三十天的能量日志。"梅小E盘腿坐在榻上，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数据流像银河般旋转，最终定格在一个异常数值上——道德熵值突破阈值。
他闭上眼睛，让意识沉入记忆深处...
上上世，地球末世。暴雨持续了187天，纽约变成了威尼斯，上海只剩下东方明珠的塔尖露在水面。梅家的地下庇护所里囤积着足够十年的物资，防护罩能抵御核爆冲击波。
"小E，让张叔进来吧，他女儿发烧了。"父亲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那是张马户第一次进入庇护所，他抱着五岁的女儿，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
三年后，当张马户的菜刀砍在梅小E背上时，温热的血顺着脊椎流下。他至今记得那种黏腻的触感，还有张马户眼中扭曲的嫉妒。
"你凭什么活得好？"张马户的第二刀劈向他的脖颈，被量子防护服挡下。梅小E本可以启动自卫程序，但末世的道德准则束缚着他——不得杀害同类。
……
画面切换到来世。饥荒年代，张马户成了他的邻居。两家为了一垄地的收成争执不休，梅小E每天夜里都在虚拟训练场里将张马户杀死千百次，现实中却连对方一根手指都不敢碰。
"检测到高浓度怨恨粒子。"系统的警报将梅小E拉回现实。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全息地图上，一个红点标记着辽国上京的位置——张马户的转世，耶律隆绪，现任辽国太子。
"主人，赵普丞相求见。"孔雀王的声音穿透屏蔽层。
梅小E关闭了能量界面："告诉他我在闭关。"
"太平公主已经去南唐了。"孔雀王补充道，"带着AI仿制的李煜词作。"
梅小E猛地站起身。他知道太平要做什么——用伪造的文物加上心理战术，迫使李煜投降。但南唐的"机枪大炮"说明那里也有穿越者，这太危险了。
"启动空间跳跃准备。"他命令道，却发现系统响应速度慢了至少三倍。四级能力根本支撑不了远距离跳跃。
此时，太平公主的飞船正悬停在金陵城上空的光学迷彩层中。她抚摸着那卷用纳米材料制成的"古画"，上面是AI芳子模仿颜真卿笔迹书写的李煜词作。
"公主，扫描显示南唐皇宫地下有大型能量反应。"飞船AI报告道，"匹配度89%——量子武器原型机。"
太平公主咬了咬下唇。她原以为南唐最多有些火器，没想到竟是量子科技。这远远超出了宋朝军队的应对能力，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联系梅小E。"她下令道，却只收到断断续续的量子通讯："能...量...不足...辽国...太子..."
在杂音中，她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张马户。这个名字让她后背发凉。如果那个转世为辽国太子的仇敌也拥有穿越者能力...
金陵城的钟声突然响起，太平公主看到一队身着奇异铠甲的士兵正在皇宫广场集结。他们的武器闪着蓝光，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启动全息投影。"她深吸一口气，"是时候让南唐人见识下'颜真卿真迹'了。"
飞船底部投射出巨大的光幕，那首《相见欢》如天神手笔般浮现在金陵城上空。与此同时，她打开了量子干扰器——这是场跨越千年的心理战，而赌注是整个华夏的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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