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
周北平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觉浑身很冷，四周一片漆黑，心在往下沉，身体也跟着往下沉。
大口大口的河水拼命往他嘴里灌，似乎不填满誓不罢休。
“多好的年轻人，为了救人，不顾生死。”
“谁会游泳，快去救他。”
“现在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可惜啊。”
清源大桥上，望着已经沉下去的年轻人，一些人纷纷叹息。
此时正是清晨，附近是一个公园，大多都是一些晨练的老大爷老太太，不然便是起早买菜的女人，几乎都不怎么会水性。
至于在好几米深的河中心救人，也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清源河的河岸上，还有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已经被吓傻了，打着冷颤，苍白的嘴唇都在不停的发抖。
“快让开！”
随着一声大喊。
“噗通！”
一个大汉，从四五米高的大桥上跳了下去。
“太迟了，那个人已经沉了下去。”
“造孽啊，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女娃怎么会掉下去呢？”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得感谢那个小伙子，是那个小伙子救了她。”
“这座大桥，有些邪性，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要掉几个人下去，而且最后连尸体都找不着。”
虽然有人跳下去救人了，但桥上的行人还在议论着，只是话到最后，随着几位年长的本地人低沉的话语，众人的面色也是变得古怪起来，讳莫如深。
对于这些，周北平当然是不知道的，他隐隐约约好像看到，黑咕隆咚的水底，一个白色的影子朝他飘了过来，灵魂好像都是要从他的体内，被强行剥离去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传遍全身。
叮咚：搜索到舍己救人的好人一枚，鬼界大善人系统开启。
叮咚：系统开始绑定，绑定成功。
叮咚：系统监测到，清源河河底，有一只含冤而死的女鬼，是否愿意贡献灵魂当其替身？
“愿，愿意……啊呸，什么鬼？”
明明感觉要彻底交待在这里了，但脑海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周北平意识一醒。
“是水鬼，宿主。”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水鬼？”
周北平吓了一跳，左右环视，紧跟着，瞳孔猛地放大。
他看到，就在他不远处，一张惨白的脸，闯入了他的视线。
一身白衣，纤细的身材，脸庞白的吓人，虽然容貌秀丽，但那泛白的眼瞳，怎么看都能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周北平好像明白了，刚才掉下水的那个女孩，原来是被水鬼缠上了！
现在他把那个女孩救了，那么这个水鬼自然找上了他！
难怪，以周北平的水性，这么几十米竟然都游不过去，越来越乏力！
“等等，鬼界大善人系统？”
周北平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脑海中传来的声音……
“宿主，我在。”
电子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真，真有系统？”
周北平震惊的同时，还有些好奇与惊喜。
这小说中存在的玩意儿，还真的存在？
不过，他就一屌丝，怎么会被系统砸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zou）人（le）有（gou）好（si）报（yun）？
“宿主，这只水鬼对你很有兴趣，是否愿意贡献灵魂当其替身？”
系统强调了一遍。
“愿意……愿意个鸡毛啊，我可还不想死。”
周北平岔岔不平。
虽然他是个好人，但给水鬼当替身这么伟大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鬼界大善人系统的宗旨，就是帮助一切鬼魂完成心愿，宿主的决定有悖于本系统的宗旨，所以不允执行。”
系统的声音，冰冷的不近人情。
宗旨？
尼玛？玩我啊！
周北平只想竖中指。
小说里面的主角被系统砸中，都是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
而这个破系统，这是想要让他彻底玩完吗？
仿佛没有听到周北平的控诉，那种灵魂脱体的感觉再次传来，并且愈演愈烈，到最后，周北平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消散。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被人从河中拖了上来。
“哎，我说了，太迟了，都没气了。”
“好人啊，舍己救人，活雷锋。”
“活雷锋又怎么样？命都没了。”
叹息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有人在议论，还有120急救车的声音刺耳的传来。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来，先探了探鼻息和脉搏，随后开始给这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做心肺复苏等一系列抢救。
“救不回来了，先拉回去吧，通知家属。”
医生也在摇头。
“等等。”
那个被救上来的女孩紧抿着嘴唇走了过来，深吸口气，就朝紧闭着双眼的年轻人的嘴巴贴了上去。
“这个女娃，这是不忍心让救命恩人就这样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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