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听着林老夫人的话，那语气神态不就是在命令丫鬟吗？只是语气稍微的温和了一些而已！她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所有的不甘和愤恨顿时涌上了心头，都是父亲所出！凭什么对待的差别这么大！她此时一点儿也不想过去扶那老太婆了，那语气，扶她好像多给自己面子一般！
徐氏见自己女儿站着不动，就赶紧轻推了一把，低声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再不高兴也忍着！”
林毓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扬起笑脸快步上前去扶林老夫人。
“毓儿，你这脸是怎么了？两颊怎么乌青的？”林老夫人看着林毓乌青的脸颊，关切道。
林毓莞尔一笑，“谢祖母关心，是毓儿不小心，撞门上了。”她总不能说是被父亲和林清打的吧，这么一说这死老太婆又要问原因了，到时岂不是对她偏见更大。
林老夫人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林毓的脸是怎么青的，她不光知道是林献和林清打的，更是知道为何打的！做姐姐的勾引自己妹妹的夫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林清淡笑，这林毓真傻到以为昨天的事情祖母不知？祖母掌管林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心腹，何况前院发生的事情，人多口杂的，祖母也不会不知道。何况她们什么样儿，祖母能不知道？
“祖母，小心台阶。”林毓温声细语地提醒道。
林老夫人笑容满面，“毓儿啊，祖母是老了，但是祖母眼睛好着呢，这台阶也好，人也罢，祖母看的清楚！什么人什么样儿，祖母看得清，眼睛亮堂，心里更是亮堂着呢。你和你娘可不要当我这老太婆老糊涂了，眼睛也看不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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