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笔在符纸上游走，只是才画了一半，忽地腾起一簇火焰，将符纸焚作了灰烬。
寒九微一皱眉，不是自身的灵气，确实不好掌控。
微微调整了下，他继续画起来。
这一次，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
他祭出灵符，一团火焰升腾，然后……然后就成灰了。
他画的是焱箭符，但出来的就只有一团火焰，没有什么威力。
他沉思了一会，再次落笔。
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一张灵符便画成。
“嗖！”
符一成，寒九就直接祭出，手中的灵符霎时化作了一道流火，激『射』向门外，将地面轰出一个小坑。
“这是什么符？”牛柏好奇的问道。
“焱箭符。”
虽然威力没有他用自己的血画的强，但好在成功了。
这说明用符笔画灵符是可行的。
接下来，他先后尝试了各类低级五行符。
最终一百一十张符纸，画出了二十一张灵符。
“一百一十张符纸，就成功了二十一张，这失败率也太高了吧。”
牛柏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的符灰，这可都是灵石呀，都成灰了。
“刚开始画，有些生疏。”
对于这种情况，寒九并不沮丧。
之所以成功率如此之低，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来他使用的终究不是自身的灵气，二来他一直在尝试画不同的灵符。
若是再画之前画过的灵符，相信成功率一定不低于九成。
不过，这下品灵石储存的灵气终究有限，哪怕上面刻了聚灵符阵，并且画的还是低级灵符的情况下，灵气也很快就几近耗光了。
若使用的是上品灵石，想来不仅能够储存更多的灵气，灵气的质量也一定更高。
这时，牛柏命令牛大打扫那一地的灰烬。
这牛大非人非妖，而是不知疲倦的人形傀儡，整个牛府基本上都是它打理的，这也难怪牛柏不用仆役。
据牛柏自己说，这傀儡是他捡来的，他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作的。
这话，寒九自然是不信的，傀儡牛大就像是真人一样，光凭肉眼几乎难以分辨，如此巧夺天工之物，怎么可能被人给轻易捡到？
不过，每一个人都有秘密，既然牛柏不愿意说，他也没多问。
想来这人形傀儡定然运用到了符文，甚至太古道文。
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咳，这些灵符我帮你先收着。”
牛柏将那二十一张灵符收入储物袋中，心中乐开了花。
虽然只有二十一张，但若是拿去卖了，起码能值个几十枚下品灵石。
“没问题，不过，得麻烦你去再买一些符纸来。”寒九坐下，拿起一杯温茶喝起来。
这画符不仅耗费灵气，还非常费神，此刻他有些精神有些疲惫。
“呵呵，没问题呀，牛大，你去将百宝楼的符纸部买来。”
牛柏很是豪爽地将随身的储物袋丢给牛大。
“是。”傀儡牛大接住储物袋，木然地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开。
“你怎么突然这般豪爽了？”寒九打趣道。
这牛柏如此放心的将储物袋交给傀儡牛大，显然对它很信任。
“寒老弟这话可就见外了，牛哥我可是出了名的豪爽，千湖城诚信豪爽‘小阿牛’的名号可不是吹的。”牛柏拍着胸脯说道。
过了一会，牛大回来了。
寒九这次没有画低级灵符，而是尝试画更高级的灵符，想了想，还是画他最熟悉的冰符。
凝神提笔，挥毫符成。
这一张冰符，消耗了符笔中大半的灵气，剩下的灵气已经不足以画出第二张。
“这张冰符威力可不小，若论价值，比之前那二十一张加起来还高，可惜太耗灵气了，一次只能画一张，若是有上品灵石作核心就好了。”寒九一脸遗憾地说道。
“这冰符真如此值钱？”
牛柏赶紧将那张冰符拿在手中，凝神感知了下，发现这冰符确实比其他灵符玄妙。
“那是当然，你应该看过我与那鲶鱼精战斗吧，当时使用的便是这冰符。”
“寒老弟放心，不就上品灵石嘛，包在我身上。”
听寒九这般说，牛柏心动了，若是这些符纸有一半被画成冰符，他可就发了。
“牛哥果然豪爽。”寒九微笑道。
眼看天渐渐黑了，寒九没有继续画符，吃了些东西，就回房休息了。
画符颇耗心神，他一沾上枕头就呼呼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本能的惊觉，蓦地睁开了双眼，倾听着周遭的动静。
他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一丝缝隙，望向门外。
就见对面的屋顶上，傀儡牛大正与一个黑袍人对峙着。
当寒九望过去之时，那黑袍人似有所觉，冷冷地瞥了眼这边，下一刻，隐没于黑暗之中。
牛大则始终站在屋顶，没有离开。
寒九心中疑『惑』，方才那个神秘的黑袍人眼神冰冷，充满了恶意，此人究竟是谁？
他初来此地，可没得罪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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