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闻言，淡淡的笑了笑。
最近虽然被送来了许多看着不太聪明的姑娘，但这个姑娘她的确是最喜欢的。
小玉？好，她记住了。
“小玉，红姐应该已经跟你过什么说了吧。”女人说着，徐徐端起茶盏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送入口中。
“红姐说，有个姐姐晚些时候会过来教小玉规矩。但小玉要学什么，红姐没说。”楚玉说着，一脸迷惘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
女人闻言，逗弄着茶盏的手转了转。
许久后，徐徐放下。起身看了眼楚玉，却是摇摇头。
心中暗暗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家。一旦入了这里，便没有什么指望了。
“小玉，我叫祈雪。以后，你就叫我雪儿姐。既然红姐把你指派给了我，我定然会好好教你。”
楚玉闻言，点点头。
微微一怔后徐徐开口道：“好。雪儿姐，小玉什么都听你的。”
“那我就先给你讲讲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叫做暖雪楼…”祈雪顿了顿，看向眼前的楚玉。
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似乎十分有趣的样子。但这心底，却略微闪过一丝不忍。
“雪儿姐，所以这里的规矩…便是取悦男人？”好半晌，楚玉学着一副刚知道的模样甚为好奇的瞪大了眸子看向眼前的祈雪。
祈雪顿了顿，徐徐点头。
身为京城里最大的风月场所，做的便是这样的生意。而且这样的生意，更被称男人的娱乐活动。
尽管，这个说法对于女人而言算是一种贬低的意思。
但是，却没有人会去否认这个说法。因为，他们打心底里都看不起这里的所有人。
无论这一行的人是卖艺不卖身亦或者身子都委身于人，他们有的只是偏见。
因而，真正愿意让女儿入这一行当的不是因为本身贫穷便是觉得自己贪慕虚荣自甘堕落。
但大多，前一种更甚。
不过，一旦进入了这一行后即便有人再给她赎身亦或者过几年她自己攒够了钱想走也会惹人非议。
于是，许多人之后便被娶为了小妾。亦或者，终其一生在这里耗尽年华。
而后，渐渐从一个委身于人之人成为这里的打扫丫鬟伺候之后的那些个姑娘们。
祈雪曾经便是如此，但之后因为长相出色身材出挑便被红姐从那些个杂役丫鬟中挑了出来。
经过一番打扮后，便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暖雪楼的花魁。
不过一般人是点不起这个花魁的，故而红姐便让她教新人规矩。
“小玉，明天带你见见世面。至于其他的，过两日教你。”祈雪说着，碰了碰边上人的鬓发。
楚玉闻言点点头，而后目送祈雪出了屋子。
似乎从始至终，祈雪的到来和离去都是轻飘飘的。
不过楚玉看得出来，那些人对于祈雪是很客气的。到底，花魁的身份还是获得了几分尊重。
不过这份尊重能不能带出去，楚玉就不知道了。
等到外头的声响消失，慕倾月这才从床底下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
“楚玉，你得小心。”顿了顿，慕倾月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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