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不敢的吗？”姜云不怒反笑，只觉得眼前人说的话像是在讲一个笑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应该是人之将死，其言反恶才是。
毕竟即将要成为死人的人，更是不用介意什么了才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趁活着的时候给人添堵那多可惜？
姜云便这么想，她不管慕倾月的来意是喜欢还是出于同情。但无论是哪一者，她其实都不喜欢。
既然是不喜欢，那就更谈不上什么爱好之类的了。给她的丫鬟一点教训，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胆子这类的东西，姜云都要死了哪还能让自己彻底在临死之前丢了？
毕竟，离卿不会把她怎么样。即便是真的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
“的确，你姜云没什么不敢的。那不如我们握手言和，促膝长谈一番？”
离卿说着，倒真是把自己的佩剑收了起来。而后，缓缓抬眼看向眼前的姜云。
姜云闻之，有那么几分意外。但是倒十分好兴致的看向眼前的人，似乎对此十分之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既然离卿准备回头算账，姜云自然也没有上赶着送死的意思。
微微一怔，起身给面前的离卿倒了杯茶水。算是陈茶，不过难得的是因为保存极好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发霉的气味儿。
即便是离卿这个一向不喝什么陈茶的人，对眼前的这杯茶也是觉得入口甚为甘甜。
“不知道离卿离掌门，想跟本宫谈什么？”姜云愣了愣，看向眼前的目光里又好奇又八卦。
那双在这段时光里掩住了光芒的眸子，眼下倒是闪闪发光甚是耀人。就连那周身的气质，也是陡然一变。
好像一眨眼之间，姜云又变成了后宫那个被人人觉得像是威严般存在的女人。
又成了皇后，即便身上并非凤袍加身但是那气势却足以让人从心底里信服这一点。
“不如，请皇后娘娘告诉草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知道沈倾之死的真相如何？”
这是离卿此行来找姜云的原因，也只有知道了这个答案离卿才会离开。
也就是才会去找真正杀了亦或者说谋害了徐若娴的凶手，予以致命一击。
只有这样，离卿这趟才不算是白来。毕竟这么进宫一躺，她不希望是无功而返。
姜云闻言，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一丝变化。可以说，事实上离卿会问她这样的一件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姜云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迟？看来，离卿的耐心的确是极好。
姜云没记错的话，从她被曝是个疯子后已然过了许久。
这样的现象，不是很有趣吗？疯子假装自己是个真正的疯子，事实上疯子却是另人其人？
“为什么，离掌门不相信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呢？”姜云似乎是自嘲般的笑了笑。
对于离卿的执着，觉得滑稽又有趣。不过，笑完了之后才发现离卿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姜云，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万种办法能够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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