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爱参加一些诗词花会,唯有做生意的爱好,好在家中长辈开明,净让臣女瞎折腾了,对两位殿下,臣女并不知晓说的是哪两位……”
说着,还应景的低着头,似乎一脸的惭愧,隐约中还带着羞意。
这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提起适龄男子,应该有的反应。
华敏沄表现出了一个姑娘家该有的那一面,含蓄,娇羞,但皇帝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哦?怎么会?莫不是姑娘是说朕之子在说谎?”
说着话,尾音上扬,尽显一个帝王的威仪。
华敏沄“噗通”一声,就地一跪,整个人开始打哆嗦。一副惶恐至极的样子。
“臣女惶恐,实在是笨嘴拙舌,不会说话,两位殿下龙姿凤彰,哪里是臣女这般粗鄙之女可般配的。”
皇帝很心塞:“可是朕之子执意娶你,你当如何?”
华敏沄趴在地上,似乎瑟瑟发抖:“臣女惶恐。”
惶恐惶恐惶恐,皇帝被这两个字堵的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面前女子无一处不得体,可是在她的话里,他除了听到满篇无用的废话,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好比,她和廉王理王是怎么认识的?好比,她究竟更倾向于哪一个。
夸她,她不接话,夸她的家族,也不接话。
挑明了说亲事,她还是没接话。
他坚信,这女人定有过人之处,把他的两个傻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瞬间,皇帝就起了杀意。
这样的女人不能嫁过来。
她如同一个谜,让人捉摸不透。
皇帝脑海里浮现出暗卫调查出的华敏沄的资料。
年幼时,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死了,后来外出去了西南府求医。
他记得他外祖谢家在那儿,倒也无可厚非。
求医归来,忽然对开铺子有了兴趣。
接二连三开起了铺子,本以为是小打小闹,岂料眼光超好的赚的盆满钵满。
暗卫估计,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就能富可敌国。
他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猜不透的女人放在儿子身边,给他们添加助力?
本来没心思他这位置的都能带出心思,再有银子当后盾……
简直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是他从以前到现在,除了福王以外,唯一一个觉得如鲠在喉的人。
可是,她身份尊贵,华家和谢家都还有用处。
华家的银子,谢家的兵,处处勒在他的软肋上。
皇帝无意识的用手敲敲桌子,转瞬间就做了一个决定。
他语调温和而慈祥:“惶恐什么?说来你家祖父也算朕的老长辈,朕也是你的长辈,怎么和朕生分了?”
“当年,南宫家和华家也是八拜之交。”
“来福,给华姑娘搬张凳子,要最软的那一张,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是天寒地冻的。”
“再赐杯茶,唔,就朕桌子上这壶吧。”
华敏沄叩谢皇恩:“谢陛下厚爱。”
说完,站起身,朝来福大总管笑了笑,坐在了特意垫了厚厚垫子的软凳上。
来福也礼貌的笑笑,接着迅速回转,从皇帝桌案上拿了一个配套的茶杯,倒上一杯香茶。
是上好的六安瓜片。
华敏沄似乎很是喜欢,一个人低着头,用手捧着杯子,慢慢把茶都啜完了。
皇帝似乎此时心情很好,和华敏沄闲话家常起来,这时候的话题就比较轻松了,聊的都是华敏沄的糕点铺子有什么特色的糕点,洋货铺子里有没有什么特别新颖的物件,什么时候再来皇宫玩儿等等……
华敏沄一一答了。
气氛达到了空前的和谐。
待得华敏沄喝完了茶,皇帝揉揉眉心,似乎乏了。
华敏沄闻弦音而知雅意,知趣的起身告退。
来福客气的把她送到了门口。
华敏沄若无其事的回去了。
回来后,杨氏妯娌三人准备询问华敏沄宫里见闻,被掩春告知:华敏沄觉得寒凉,先泡个澡再来回话。
杨氏三人体恤她小小年纪,今天又格外的冷,奔波在路上,还要去应对皇帝,受老大罪了。
便不在意的摆摆手,自家三个人先聊了起来。华敏沄洗完澡,便去了谢氏那儿。
其实,她今日和皇帝真是没说什么话。
当今皇帝刚愎自用,这样的人其实做个守成之君也还行。
如今大魏还算平稳,那是太祖打下的江山底子好。
眼见着杨氏、谢氏和孟氏都在,华敏沄把皇帝见她的全过程顺顺当当的说了一遍。
众人对视两眼,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
杨氏担忧:“这看来选秀之事是真了,就算不选秀,估计也得指婚。”
感觉皇帝不喜欢她家沄丫头,莫不是随便乱指?
真要如此,还不如不嫁呢,当然指给廉王和理王也不行,这两位杨氏都不喜欢。
廉王倒是积极,但做事毫无底线,有时候那眼神侵略性太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理王那厮,分明是惠妃剃头挑子一头热,他那眼睛里可一点看不到华敏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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