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呢。
“主上。”帝天低下头，“您说的对。”
“是我想茬了。”
他一味地钻进这个牛角尖里，没有意识到现实的处境。
“不怪你，”古月娜顿了顿，接着道：“你也是为了魂兽一族着想。”
对于功臣，古月娜一向是厚待的。
“站在的角度不一样，思考的问题也是不一样的。”
她能够理解帝天此刻的心情。这要是放在几十万年前，她的想法跟帝天是一样的，但现实给予了她一个重击，让她意识到了人族和魂兽一族的差距。
人族不愧是得到世界所偏爱的种族。
他们的天赋是古月娜都要震惊的。
前有人族成神者，居于神界之王；后有人族灭神者，改写神界命运。是福还是祸，往往都是在一夕之间啊。
古月娜皱起眉头，帝天还是缺了几分稳重呢。
可仔细一想，帝天这几十万年来也是不容易的。她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注在帝天的身上。
想了一会儿，古月娜再次开口道：“从龙神斩落凤凰之神开始，凤凰和青鸾就跟龙族成为了死敌。”
龙族跟凤凰一族的关系从那时起就恶化起来。青鸾女神是否愿意帮助他们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先不说龙族和凤凰一族的关系，就拿魂兽一族来说，古月娜认为青鸾可能早就厌恨上整个种族了呢？
帝天震惊地看着她，神色瞬间一变。
“主上。”
“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位青鸾女神的真实岁数比我还要多。”
古月娜是在龙神被一分为二之后才出现的，她的年龄才几十万年，真要论辈分的话，她是那位青鸾女神的后辈呢。
“在魂兽一族面临绝境时她没有出手，那么魂兽一族需要她帮助时就更不会出手了。”
“每一位神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与其求助于他人，不然依靠自身。”
古月娜伸出了手，神力萦绕在手心上，“我倒是挺想见到她。”
只要她不输给千寻寒，古月娜认为她们会有相见的机会呢。
一场输赢是能决定未来的命运呢。
……
锋利的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伤口，泛着青色的血液，轻翠睁大眼眸，看他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那眼神里有着震惊、诧异、喜悦和恨意。
千寻寒神色不变，他看了一眼轻翠，两人的伤势都蛮严重的，但是凭借神明强大的愈合力来说，这些伤势根本用不了他们太多的时间就能够愈合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间的流逝，直到对面一方的神力都耗费殆尽就能决定输赢了。
这个战斗是持久的。
千寻寒和轻翠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都在用力坚持，神力不断地加大，两人的躯体承受能力也在逐渐地饱和起来。
青色的凤凰在轻翠的身后缓缓出现，那栩栩如生的样子彰显出青鸾的美，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径直地降落在他的身上。
凤凰本就是百鸟之王，是魂兽之中的另外一个存在。若非凤凰之神早已陨落，魂兽的共主也不一定轮得到古月娜来当。
青鸾的鸣叫声响彻整个云霄。
千寻寒的神力化为了淡蓝色的雨滴，滴落在大地上，两人的力量都已具象化。
轰隆的响声出现，这场战斗还未结束呢。
清脆的格挡声清晰地落在两人的耳边，置身于力量旋涡之中的他们受到的限制其实是蛮多的。
千寻寒和轻翠都脱不了身，同样的这里也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出现。
两股强大的力量汇聚在了一块，天地破裂的声音不断响起，两人的思绪都被牵引着。
一个恍惚，轻翠的动作慢了半拍。
在恍惚之间，她看到了他。
一身青衣儒雅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那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腰间，那比黑曜石还要耀眼的眼眸清晰地倒映着轻翠的身影。
那清冽如泉水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雅。”
“我今天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世界的消亡，也梦见了你离我而去。”
她睁大眼眸，眼泪无法控制地涌现出来，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轻翠的内心是抗拒和喜悦的。
抗拒是因为她知道这是幻觉，喜悦的是她能够再一次见到他。
我心爱的人。
“阿雅，世界的灭亡是肯定会有的。”
“我看透命运，却无法参透命运，这是命运对我的限制，因为它留着少许的一线生机。阿雅，若是命运变成了现实，你不要再抗拒下去了，好好地活下去。”
“阿雅，你为何不回我？”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诧异，随后他的大手牵起她的小手，“今天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你很少在我的面前失神，你今日是怎么了？”
她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眼眸里是深深地怀念，她要把他的样子铭记于心中。
画面再度一转，那是他改写命运失败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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