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卫尘婉还能跟上林曦的节奏，但后面开始渐渐听不明白了。
“林曦，你慢点，我……”
卫尘婉说话细声细气的，听得林曦一阵心痒。
“没关系，过会儿我把总的条理整理一下你就明白了。”
他让卫尘婉把照片都拿上，两个人走到小黑板前，林曦用铅笔在照片右下角编了号，他报一个号码，卫尘婉就用磁铁吸一张在小黑板上。
每张照片之间，林曦用白板笔写着各自的联系。
“五号给我。”
卫尘婉翻了下，抽出五号递过去.
林曦手一伸，拿照片的时候碰到了卫尘婉的指尖。
“你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林曦一下子握着卫尘婉的手，她手里的磁铁都掉在了地上。
其实卫尘婉手没有很凉，只是不及他掌心的温度暖。
“我……”卫尘婉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
林曦走到窗边，把办公室开着的窗都关掉了。
“深秋了，昼夜温差大，你最好带件外套晚上穿。”
“知道了。”
楼下的保安大叔上楼来检查各个办公室是不是都关好门窗，拉闸断电了。
“哟，林曦队长，你们刑侦科忙啊，都十一点了还在办公室啊。”
“薛师傅，你也知道，我们刑侦大队一有案子就这样的，楼上治安办不也没走么。”
“你们都辛苦，诶对了，这小丫头是不是新来的，前两天我听老张说了。”
卫尘婉一听提到她，赶紧打了声招呼：“薛师傅好。”
林曦补充道：“对，我们新请来的顾问。”
“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做顾问了呀，真是厉害，跟你们林队长一样年轻有为。”
后半夜是林曦个人专场，他所擅长的刑事侦查是卫尘婉力所不能及的，所以卫尘婉就在自己位子上开始苦思冥想。
林曦问她：“之前画的两幅肖像，这案子究竟是要分析到哪种地步才能让你画出画来，或是能够对人物有结构上的成型。”
她回忆起自己之前做画的灵感道：“似乎就是置身于案子中，在脑海中建立一个想象空间，但是具体怎么画出来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要说建立想象空间，其实他们刑警更擅长，果然是与天赋密不可分。
林曦一个人整理着东西，办公室角落里的卫小短跑到他脚边蹭着他。
“怎么了小短？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林曦蹲下身摸了摸卫小短。
小短往他身后走着，三下两下跳到了桌子上，林曦转过身才看到卫尘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曦走过去，卫小短就在卫尘婉的脑袋边坐下。
他看着卫尘婉的脸，比初中的时候要成熟不少，也比他刚入伍当兵时少了不少稚气，这张脸曾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刻得很深。
看着她粉粉的嘴唇，林曦竟鬼使神差地低下身凑近。
趁现在没人看到。
就这一次吧。
偷偷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离卫尘婉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突然一只白白的小爪子按住了他的脸。
林曦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我去，他刚在做什么？
林曦眼睛看了一眼，还好卫尘婉没有醒过来，他抱过卫小短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两包饼干，应该是她在睡着前给他准备的。
卫小短在他腿上倒是乖巧得很。
“小短啊，还好你帮我悬崖勒马。”
林曦靠在椅背上，手里撸着卫小短。
“诶，小短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所以才阻止我。”
办公室里只有林曦一个人喃喃自语。
第二天，苏小蒲第一个到办公室，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就是林曦和卫尘婉两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着。
苏小蒲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一幕想拍下来，踮着脚尖往前走了两步，谁知手机没静音，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声音响起来的那一刻，林曦就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苏小蒲站在那里。
“小蒲你来啦，干嘛呢杵在那里。”
“没什么，我想过来叫醒你来着。”
还好还好，林队没有发现。
苏小蒲放下包坐到自己位置，把那张照片发在八卦群里。
当事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群里的谈资了，林曦没有直接去叫卫尘婉，先是出去买早饭，还叮嘱苏小蒲让后面来的同事先别急着叫醒卫尘婉。
当林曦一走，苏小蒲就明目张胆地在八卦群里聊天，甚至都忘了有要紧的案子。
不过卫尘婉还是醒了，被卫小短的尾巴扫脸弄醒了。
“苏警官，林曦呢？”
“队长出去了。”
“出去了？”
卫尘婉以为林曦一个人出去查案了，还急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林曦手里拿着早饭进来。
“我还以为自己出去办案了，不带我。”
林曦笑了笑：“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叫上你呢。”
这话说得有些宠溺。
他们林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过，苏小蒲就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狗粮，只得抱着卫小短疗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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