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们总归还会再见面的。
这个女孩儿，说不定还会给她惊喜。
——
“我知道你很迫切的想要江阮活命。可是有件事儿我必须要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楼律川语态十分的轻缓，似乎只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抬眸望着那边的傅迟：“001号是第一批第一个接受改造的人体，基因是最难改变的，当时所用的排列方式也与现在有所不同，唯一能够救她命的药，在这世间已经不复存在了，没了那个东西，她想活，难如登天。就算……给她换一颗心脏，也撑不过三个月。”
毕竟她与正常人体不同，排异反应要更加强烈一些。
关于这一点，他话无虚假。
柏清郁嘴角的笑霎时间冷了下来，心口拉扯出一阵钝痛，语气恶劣：“你他妈放屁？”
他不相信他们会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楼律川淡笑：“事实是很难接受的，但是你必须得接受，当然了，她毕竟算是我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并且是最完美的一个，如果就这样死掉。我也是会心疼的，但，毕竟我有最严谨齐全的团队，要是想办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逆转。”
“原来你们东方信佛的比西方上帝那家伙都要虚伪。”柏清郁嗤笑一声，指尖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发丝，确保完美无缺，这才望向楼律川：“你平时会不会被自己恶心到？”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施舍一把？
一身的慈悲来伪装自己的罪孽，明明是一个狰狞杀戮的灵魂，却非要用那些虚的去掩盖。
楼律川倒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边沉默寡言的傅迟。
傅迟忽然开口说：“人你可以带走。”
他这样突然性的妥协，毫无缘由，让人摸不着头脑。
柏清郁都不由得蹙眉撇了他一眼。
讽刺道。
“怎么？你这种人也被他这恶心的作派给感化了？”
傅迟面无波澜的摩挲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我相信楼先生。会比我们有效。”
柏清郁倏的眯眼，细细的凝望着傅迟的表情，须臾之后，舌尖舔了舔唇：“成啊，都依你，我无所谓。”
二人这样一唱一和。
倒是无比的配合。
毫不犹豫地退了一步。
“把那些女人拖出来。”柏清郁挥了挥手，下了最终的命令。
楼律川镇定不变。
傅迟冲着他微微颔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大，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的事情曝光被制裁，那么我家小朋友也会受到牵连，我们也算是互相制衡的局面，楼先生，您说呢？”
楼律川淡笑着应声：“自然。这个道理我懂。”
傅迟暗地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威胁，他们只是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聪明人总是要想最有利的办法的。
当然了。
他可不认为傅迟真的会这么容易给他这个台阶，这个男人心思深，他不得不防，或者在别的地方在给他使绊子也不一定。
很快。
楼星月真的被送出来了。
只是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楼律川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眼底没有多少感情，“送到车上。”
话音落下。
他转身。
恍惚之间，视线却与不远处的姑娘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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