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瞪大眼睛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她颤栗得牙齿紧咬,眼眶酸涩地厉害。
秦昱北从大厦里出来,就看到了她失了魂儿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秦昱北目光碰触到南辞身边的死猫,一惊。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南辞,他肯定会觉得这是个毒死猫的变态。
南辞麻木地站起身,心底的崩溃悄无声息,她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就差一点,倒在地上当场气绝的就是她了……是她害死了那只猫。
“我前几天收到一盒不明来源的巧克力,那只猫吃了一口,就……”
秦昱北微微眯着眼,眸底寒意凛然,“我让人去查,以后,我安排个人跟着你。”
南辞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猫儿时,眼底是深深的愧疚。
她面向那只猫,九十度鞠了一躬,又歪头看向秦昱北,“我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就已经被秦昱北打断,“我知道,待会儿,会有人把这只猫葬了。”
南辞拎着包坐上辆出租车,到许悄说的茶馆包厢后,还有些腿软。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冷傲,推门而入,却看到张熟悉的脸。
“小隔壁?”
许悄对面的男人开口,他有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穿着件T恤短裤,还戴了副墨镜。
久违了的称呼,让南辞木着的脸上出现了愣怔的表情,“相忆哥?”
晓相忆,男,大学时比她大两届,他和南辞的宿舍就只隔了一面墙。
别看他有个古风男主一样的名字,但邋遢得很,显得像个中年大叔一样。
“许经纪人,这档真人秀,就她了。”
许悄:“……”
合着她口若悬河地讲了半个多小时,比不上南辞一个出镜。
看得出晓相忆和南辞很熟,许悄提前离去,直接拜托了晓相忆送她回去。
“我明天去看经年,你跟我一起吧,我来接你。”
晓相忆开车,在送南辞回去的路上,说道。
南辞眉心拧了拧,扣着安全带扣的指尖紧了紧,她勉强笑了下。
“我就不去了。”
红灯,晓相忆将耳边夹着的烟取下来,想抽,但顾忌南辞在车上,又把烟瘾压下。
“小隔壁,这话就没良心了啊,要不是因为他冲动,把那个想潜你的制片人打了,慕经年可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南辞一动未动,心底已经一片狼藉,遍地灰烬。
她当然知道,可就是因为对不起他,南辞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结婚了。”南辞强扯出一丝微笑。
“什么?”晓相忆一脚急刹,车子堪堪蹭过绿化带,叱地一声停下。
“所以……你嫁进秦家的传闻,是真的?”
南辞沉默,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南辞,你不值得慕经年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配!”
南辞抿了下唇角,抬眼:“我不值得?可当年的一切,你又知道些什么?”
五年前,她还在大学时就凭借不输老戏骨的演技,拿下了第一部剧的女二。
开机宴当天晚上,制片人喝醉酒把她拖进房间,摁进了浴缸里。
慕经年一拳砸在他胸口,碰巧那个制片人心脏先天不足,当场死亡。
慕经年是学法律的,他神色从容地报警自首,而十九岁难凉热血的南辞,却因为想保护慕经年,用水果刀连捅了那具尸体数刀,把他的心脏都扎碎了,想伪装成她杀人的假象。
在法庭上,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是慕经年的学长。
像是早已串通好了似的,无论南辞怎么哭喊着把罪往自己身上揽,冰冷的法槌落下,慕经年因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四年,她却被无罪释放……
南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眼里仿佛仍然是刺目的鲜血。
晓相忆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猩红的眸底压抑着怒火,气恼得喘息粗重。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个做了婊还想立贞节牌坊的渣女,不知道你骨子里清高实际上向权势下跪,不知道慕经年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才认识了你……”
“啪——”
南辞扬手甩了晓相忆一巴掌,力道很重,她的手一阵阵发麻。
“喜欢慕经年是你自己的事,别在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时候,到我面前乱吠!”
南辞字字诛心,掷地有声,眉眼间的桀骜欲浓。
晓相忆脸色渐渐阴沉,看着南辞甩上车门下了车,磨着牙烦躁不堪。
隐藏在心底多少年的心思,就这样被她戳穿,他恨不得……
晓相忆的心思,南辞懒得管,那些经年往事让她心情很差,直接去了月光小区的房子。
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老式的防盗门半掩着,没锁。
南辞推门而入,却看到沙发上坐了个人,捧着茶杯喝了口。
“爷爷?”南辞挺意外秦老爷子会过来,“您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行洲。”秦老爷子缓缓眯眼,老谋深算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宋行洲,是南辞外公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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