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篇论文的标题简介和书写思路一股脑地涌入顾枫的脑海，顾枫再次感受到了知识灌顶的快感。
只是这次是不完整的知识，很多论文都涉及到了他的盲区，例如生物科技的那篇论文，还有文学与心理学方面的论文，他更是一窍不通。
唯有数学领域的论文对他来说要相对简单一些。
顾枫做出了自己的时间规划，排除了每周必须给凌潇潇补习的时间，推掉所有兼职，能不去的选修课必不去，剩下必须挣学分的课去打卡，把所有能解约的时间都挤出来写论文。
到这学期暑假继续留校淦论文，争取在暑假结束前完成所有论文，成为传说中的学术界大水逼，无情的论文生产工。
自己学霸的形象也必须建立起来，能给sci投这么多稿，但成绩却一塌糊涂怎么行？
顾枫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这学期所有科目的成绩也必须提上来。
他已经深刻地感知到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创造财富的乐趣，对学习毫不排斥。
教室-自习室-图书馆-凌潇潇的公寓-宿舍。
顾枫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张简图，把所有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真是太忙了。
每天唯一留出一个小时关爱妹子的时间，也都留给了金主凌。
顾枫摇了摇头，笑着将草稿纸撕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顾枫正思考着如何执行计划，董教授突然走进了教室，他身边还带着一位头发茂密，穿着得体，一脸威严，抱着一本资料书的中年教授。
中年教授和董教授一样，都戴着眼镜，只不过他是金丝边框眼镜，显得很老派。
“小顾，你果然还在教室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教授。”
董教授笑着将李子健教授介绍给顾枫。
顾枫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礼貌地问候李教授，“教授好。”
“嗯，我一直听老董说他有个不错的学生，今天总算看到了。”
李教授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严肃的人，不苟言笑，长得很威严，适合做门神那种，蹲在家门口，就可以吓哭小朋友。
他的话明明是夸赞顾枫，顾枫却感觉他在责怪自己没有去拜会他，还要他亲自找上门。
“不好意思，教授，你们找我有事吗？”
顾枫问道。
“听说你数学方面很有天赋，我想考考你。”
李教授平静地说道。
董教授默默对顾枫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让他给自己挣点脸，顾枫心领神会。
“设平面曲线 L 的方程为 Ax2+By2+Cxy+Dx+Ey+F=0，且通过五个点P1（-1，0）、P2（0，-1）、P3（0、1）、P4（2，-1）和P5（2，1），则 L 上任意两点之间的直线距离最大值是多少？”
李教授开门见山，提出了问题。
董教授则咳嗽了两声，这个老李，竟然一上来就用大学生全国竞赛的题目来为难自己的学生！
对一个大一学生来说，这确实是难题了。
李教授感觉让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研究生学生来做还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李教授还直接口述题目，都不写在黑板上。
他说完之后，就拿出了一块随身携带的计时器，按下了计时按钮，把压迫感和紧张感拉满。
这明显就是在考自己，不知道董教授给李教授吹了什么牛逼，让李教授一见面就给自己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顾枫听见秒表踢踏踢踏的声音，快速回味了一遍李教授的题目。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真实的曲线，每个坐标点都发出了蓝色的光泽，这些坐标点上的数字仿佛拥有了生命，飞到了方程式的特定区域，所有点坐标都代入了方程。
得到A-D+F=0，B-E+F=0，B+E+F=0，4A+B-2C+2D-E+F=0，4A+B+2C+2D+E+F=0，解得曲线 L 的方程为x2+3y2-2x-3=0，转标准型（此处是一个作者菌无法描述的式子）
因此曲线 L 上两点间的最长直线距离为 4！
李教授在考验顾枫的逻辑推理和心算能力。
顾枫没有让他失望，在计时器即将到达120秒之际，顾枫给出了标准答案。
“4。”
李教授的瞳孔微微闪烁，竟然只用了不到2分钟就算出这道题了，如果通过锻炼，他的速度还能更快。
“哈哈。”
董教授在一旁笑开了花，不愧是自己推荐的学生，这种题目在真学霸眼里，就是渣渣。
李教授瞥了董教授一眼，董教授才收敛笑容。
李教授不死心，他不相信一个大一学生能妖孽到逆天的程度，这一次他决定出一个难倒了众多考生的难题，挫一挫顾枫的锐气，免得到时候进了数学班不好带。
李教授的心思是这样的，出一道顾枫不懂的题目，然后耐心给他讲解，让他发现学海无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对自己由衷认可，以后培养起来就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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