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找方素清借书的人是田菊香，或者是王爱英。
方素清都会借。
但对方是柳芳，方素清心里就不乐意。
在火车上，方素清还以为柳芳是个好的，是个热情的心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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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芳刚刚站在何叔院门前做的那点子事，说实话，真是让方素清开了眼，也让方素清对柳芳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让人同情，柳芳掐自己的胳膊。
这样的人，方素清不敢信。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缘故在里面。
柳芳这种惯会扮演可怜的人，方素清在末世里遇到过，那个女人是方素清母亲的好友加闺蜜，两家关系原本极好。
后来，那女人的丈夫和唯一的一个女儿死了，剩下她一个人，就跑到方素清家里来。
母亲怜惜她，留下了她。
方素清那会儿才十四岁，那女人来她家后没多久，父亲母亲就开始吵架，有一次吵得很凶，方素清的母亲都哭了，方素清问为什么，母亲又不说。
后来父亲没了，大哥才告诉方素清，那女人趁母亲外出找物资的时候，扮演可怜，哭得惨兮兮的，进而勾引父亲，被父亲拒绝。
父亲发怒要赶走她，母亲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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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末世里生存本就不容易，单身女人就更难。
后来母亲跟那女人长谈了一次，那女人收敛了些，但后来遇到一群高阶的水系丧尸，那女人被困，方素清一家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女人救出来，原本所有人都能顺利逃走。
那女人也不知道咋想的，在最后一刻，抓着母亲的手，把母亲推进了那群水系丧尸。
等父亲反应过来要去救母亲的时候，已经晚了。
几个哥哥也都没想到。
盛怒之下的父亲把安全屋的钥匙扔给了大哥，让大哥带着方素清先走。
父亲则是重新杀进了那群水系丧尸。
那是一群高阶的水系丧尸，父亲自己杀回去，那是存了必死的心，母亲走了，父亲也不想活了。
从那之后，方素清对这种女人是恨之入骨。
对柳芳这样的，方素清是真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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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不会主动接触。
而且方素清说的没错，陈红武确实是当着其他知青面说家里人给他准备了两套高中课本，其中一套就是给柳芳这个未婚妻的。
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就邮到了。
柳芳听后，脸上黯淡下来，看着方素清，脸上是一点笑都没有了：
“素清，你有一整套高中课本，一天又不可能全都看一遍，怎么就不能借一本给我们看了，你这人咋这样，之前还觉得你这人挺好的，福生那么大一个孩子，他娘跑了，你说管就真管，怎么到了我们这里，你就不愿意帮一把呢！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考上大学，为了能回城，你就帮一帮我们不行吗？”
“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是同学呢，咱们又有一同下乡的情谊，就应该互帮互助，而且我跟陈红武的书过几天就来了，我就借你一本数学书，你看行吗？等我们的书到了，就还你！”
“你不知道，现在整个双河村就两套书，村长家的女儿黄玉兰那里有一套，再有就是你这里。”
柳芳说完，一双眼睛期待的望着方素清。
方素清正要开口，就被走过来的温之理揽住了肩，还被温之理轻轻捏了一下肩。
方素清就没开口，等着温之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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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理一脸冷意的看着柳芳，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冰：
“柳芳同志，这书是我费了功夫找来的，你要借也是找我借，找不着方素清！”
柳芳一听，笑着望向温之理：“温大哥，你愿意借我两本吗？”
之前是借一本。
现在已经增到两本了，脸皮是真厚。
温之理摇头：“我这人有洁癖，不惯跟人分享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借，还有时间挺晚了，我们要回去，你要是等何叔，就在院门外面等吧。”
想等多久等多久。
方素清跟温之理一起出门。
柳芳不得已只好跟在后面出来。
方素清见柳芳空着手出来，皱了一下眉头，回身提了柳芳送过来的红糖和鸡蛋，塞回柳芳怀里：“带回去吧！或者等何叔回来，你亲自送给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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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站在老何头家的院门前，看着温之理牵着方素清的手。
心里恨恨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找了一个有钱的对象。
她柳芳要嫁的陈家也不差。
回家的路上，温之理捏了捏方素清的手指：“以后这样的人离远点！”
方素清也回捏了一下温之理的手指：“你不说我自私，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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