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爷，难道这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谁呀？我可是堂堂定南王王妃，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出去呢？”肖芸儿说的头头是道，装正经谁不会呢！
“可是他叫你若云，你叫他云河，他不但救了你，还送你贴身令牌，你们关系看起来好亲密的样子！”北冥寒夜摸着自己的鼻子，盯着她提溜乱转的大眼睛说道。
“那都是假象，谁跟他亲密呀，他要不是四王爷，鬼认得他是老几！这么跟你说吧王爷，我今天和他约见，就是为了告诉他，我已经嫁人了，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当真？”北冥寒夜听了这话，心里很欢喜。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肖芸儿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从怀里掏出赵云河送她的令牌，狠心地丢在地上，说道：“不就是快破牌子吗，对我来说屁用没有！”
北冥寒夜刚刚想开口说他愿意相信她，可谁知她已经弯腰捡起了牌子，重新揣进怀里，自顾自地解释着说：“我想我应该改天当面还给他，那样才比较有礼貌！”
“好吧！”北冥寒夜愉快地张嘴，吃她亲手喂来的粥。
——
肖芸儿安心在府里呆了几日，把北冥寒夜当爹一样伺候，一会泡茶一会揉腿各种殷勤，每天忙前忙后忙个不停，直到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只剩下大眼瞪小眼。
被北冥寒夜看得很不自在，肖芸儿瞥过眼睛，摇了摇脑袋，正在努力想着怎么才能不冷场，她一眼瞧见了床下面的玉夜壶，忽然来了活儿。
“王爷，您要不要撒尿？”肖芸儿龇牙问道。
“不用。”北冥寒夜道。
“撒一个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肖芸儿已经提了夜壶出来。
“真的不用，你坐在这里陪我就好了！”北冥寒夜伸手下压，示意她别再折腾他了。
肖芸儿放下夜壶，乖乖坐好，悉心询问：“王爷，您困不困？要不要小睡片刻？”
“本王不困！”北冥寒夜目光紧紧盯着坐没坐相的肖芸儿，看她像是长虱子一般，一会挠挠胳膊一会抓抓腿，就猜到她已经进入极度无聊的状态。
聊点什么好呢？好像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不在同一个世界，何况她的心根本不在这。
“这些天你感觉如何？”北冥寒夜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之上，或许孩子是个不错的话题。
“没什么感觉。”肖芸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实话实说，她确实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有时候她几乎会忘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又问。
“男孩。”肖芸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女儿难道不可爱吗？”北冥寒夜很喜欢女孩儿，他倒是希望她能为他生个女儿。
“儿子像娘！”肖芸儿心想，可爱？别害人了！要是生个女儿像爹爹，丑的还能见人吗？
“像本王更有前途一点！”
“拉倒吧大爷，拜托别诅咒我儿子行吗！”肖芸儿拉下脸，很不高兴，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看起来这个话题不怎么好展开下去，北冥寒夜又换了个话题道：“说说你当帮主的事，你是怎么想起来要成立一个帮派的呢？为什么不直接去投靠那些大帮派？”
肖芸儿一听就来了兴趣，顿时坐直身体，睁大眼睛，拍拍胸口，说道：“我可不就是混过大帮派的，落霞山奶奶庙知道吗？”
“知道，很有名。”
“对吧！先前我就是在那混的！”
“那不是个道观吗！”
“表面上看它是个道观，但实际上它可是个规模庞大的帮派，内部的人都称之为‘地下殿’，殿主叫做黑牡丹……”
肖芸儿的话还没说完，北冥寒夜就吃惊地打断她，追问道：“可是那个江湖上传言的法术通天、无恶不作的黑风妖？”
“她是不是黑风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厉害，而且嗜赌如命。”
北冥寒夜以前就曾听说过关于黑牡丹的传闻，据说那个黑风妖建立了一个妖邪的组织，专门干残害苍生的事情。
江湖上有正义之士成立“祛妖门”，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地下殿的黑风妖，可惜黑风妖妖术高强，擅于隐蔽，因此江湖鲜有人能找到黑牡丹的真正藏身之所。
今天若不是亲口听肖芸儿说，北冥寒夜也不可能知道，地下殿就隐藏在青霄国颍州城外二十里的落霞山下。
“你是怎么进入地下殿的？在里面主要做什么？”
“我是谁呀？当然是他们花高价钱请我入帮的，在地下殿里，我的职位仅次于黑牡丹，换句话说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负要务，每天要管理一大帮人，忙死了都！”
肖芸儿尽量在美化她的童年经历，神话她自己。
北冥寒夜心里直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一天不说大话会死吗？
“你在地下殿这么风光，为何要离开呢？大帮派多好啊！”
据北冥寒夜了解，如果是地下殿的人，都是黑牡丹的终身奴隶，受束魂锁控制，身死后会被锁住魂魄。
而肖芸儿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明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在说谎；二是，她并不是地下殿的人。
“我和黑牡丹志向不同，追求不同，很难共事！再说，大帮派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替人办事，哪有自己当帮主来的痛快！”
肖芸儿的话一点也不假，黑牡丹虽然摧残了她的身心，但同样也带给她很大的人生激励，如今青霄国四海之内，帮派林立，就连没有双手的黑牡丹都能当殿主，她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行？
她不是那种甘愿为他人卖命的人，冥冥之中，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
“你们筷子帮发展的怎么样了？”北冥寒夜已经习惯了爱说大话的她。
“还能怎么样？好好一个帮派，现在都毁你手里了！”肖芸儿撅起了嘴巴，一想到前种恩怨，她就忘记此刻需要“讨好”他的事情。
“毁本王手里，此话怎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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