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通也沉默了，他拍着刘南的肩膀，安慰道，“意平的事情，我知道。但是，确实是意平的不对啊。你，你想清楚，现在回头，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刘南眼眶通红，声音沙哑的说，“我也想啊，可是，我闭眼就梦见意平浑身是血的看着我，那种埋怨的眼神，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我啊。”
“你想好，咱们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这里的世界很小，你要是这件事…出什么意外，就只有一死了之了。”小灵通的声音一下子沧桑了许多。
刘南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半根烟，还是点点头，“我知道。可是，那是我的弟弟啊。我们一起承受了许多，我作为哥哥没有好好保护他，现在要是就这样过去了，我以后见到他，如何面对他啊？”
小灵通叹了一口气，“痴人啊。当年你要是有这样的勇气，何必眼睁睁看着秀兰倒在你的面前啊？”
一提到旧友，刘南的眼中的光芒就暗下去了。
“秀兰，是我的错，等我办完这件事，就亲自去给她道歉。”
小灵通一脸纳闷，“也不知道，秀兰当初怎么看上你这副窝囊样子啊。哎，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都是一群老头子了。”
刘南又点了一根烟，“哼，老头子？我不久前还看见你和酒吧里面一个年轻女人打情骂俏那。”
小灵通听着刘南讥讽的语气，呵呵笑了，“你不懂，那是为了打探消息，做出的必要牺牲。”
刘南白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小灵通，“都是一把岁数了，还这么不正经啊。”
“行了行了，不要说我了，你先说，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打算干嘛？”
刘南深吸一口烟，“我想去往生城。”
小灵通瞅了一眼刘南，“这有什么难的啊。我给你弄一个身份，叫鬼手刘给你画画，再告诉往生城，把你接过去就行了啊。”
刘南摇摇头，“不止这样，我，没办法出去了。”
小灵通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你，在这里还有什么牵挂吗？”
刘南一听，脸色也不好了，“怎么？我还得打理一下后事不成啊？”
小灵通笑着摇摇头，“我说，刘南啊，你怎么岁数大了，还会开玩笑了。”小灵通把烟头踩灭，“你知道为什么出不去吗？”
刘南瞪着眼睛，“我要是知道，还用找你帮忙啊？”
小灵通没有理会刘南的怒火，继续说，“因为啊，人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有了牵挂，人一有牵挂，自然城就不想让他离开了。”
刘南听完，后背发凉，“怎么？听你这意思，这座城还会认人不成啊？”
小灵通搓着脸，“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你只要没有了牵挂，城自然就让你出去了。”
刘南一沉思，意平死了，自己的牵挂自然就没有了。要是非要说牵挂的就是列了，但是，他走之前和列告别了，自然也就放下心了。
难道自己就可以走了吗？
小灵通推了推刘南，有些烦躁的说，“想好没有啊？老子那边还有姑娘等着那。”
刘南鄙视的看了一眼小灵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小灵通翻着白眼，“你有什么可以被骗的吗？你好好想一想，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把你怎么样，列那个小兔崽子还不扒了我皮啊。”
刘南瞪了小灵通一眼，“行了，你快走吧。”
小灵通叹着气，“算了，我既然都出来了，就陪你走一圈吧。走吧，老不死的。”
刘南看着一会一个样的小灵通，心里暗想，还是那个老样子。
“你慢点走啊，我说，刘南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骨质疏松啊？”小灵通很是无奈的看着走的飞快的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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