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倒是谈话的好机会。
杞夏问，“秦燃必须要每天向你报告我的一举一动吗？”
她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了，证明心里还是介意的。
厉迟衍不可能没有察觉，“下午我忽然想起来，你好像快期中考了。”
他还记得杞夏跟人打赌的事情。
之前厉迟衍觉得杞夏不会干赔本的买卖，以为自己并不会放在心上，没成想临到头紧张的居然是自己，杞夏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已经很多天没跟他联系了。”
“干嘛不直接问我？”
厉迟衍凑过来，抵着她的脑袋，“你要是理我，我就问你。”
“……”
真不想理他，厉迟衍能进这个门？
杞夏承认她对厉迟衍挺有好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人长得不讨厌，否则也不会由着他做这做那的。
他也总是出现得很及时。
生病了会照顾她，帮她料理那些讨厌的人，马受惊了他可以扔下工作赶过来，就因为听说她病了，连夜坐飞机来看她……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确定厉迟衍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另有所图。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厉迟衍这个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在感情上严防死守，油盐不进。防她跟防病毒似的，又不想让她滚，害得她也只能故作矜持，以免输得太难看。
偏偏在她能联系上joke的时候变了态度，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就在杞夏走神的时候，厉迟衍将手机打开，送到她面前，“喏。”
“干什么？”
杞夏拿过来一看，对话框上面备注着秦燃的名字，聊天的内容并不多，几乎都是跟她有关的，没几下就滑完了。
杞夏狡黠地眯着眸，“你加他就是为了监视我？”
翻到最上面，厉迟衍添加完好友以后，两人就直接进入了“正题”，平时甚至连寒暄都没有。
厉迟衍一板一眼地纠正，“是照顾你，不是监视。”
呵。
你说是就是吧。
杞夏看到秦燃认错那一段，嘴角微微一弯，“他在你面前话还挺多的……秦燃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没误会。”这次厉迟衍回答的挺快。
杞夏撇撇嘴，她又没说怎么误会，再往下看了几行，“他还认识傅远？”
说到傅远，厉迟衍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杞夏道，“能问吗？秦燃是你什么人？”
“算是堂弟，我二伯在外面的孩子。”厉迟衍的手指绕着她一缕长发。
“唔。”跟她猜得差不多，豪门这种事也常见，但杞夏还是有点奇怪，“那么信任他，为什么之前不是好友？”
厉迟衍顿了顿，“没有必要。”
杞夏忽然想到杞威年也差不多，越是在意的人，似乎越不会放到表面上，但是这样一来，不是要面对很多讨厌的人？
虽然杞夏不爱说话，但也有亲近的朋友，不开心也可以选择不理人，或者直接揍对方一顿，厉迟衍呢？他不开心的时候做什么？
接着她就听见厉迟衍鬼魅般的声音，“你跟傅远很熟？”
他怎么那么在意傅远？
杞夏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盯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眯起一双杏眼，“叶辛朵……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的，不会是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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