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悦面色微变，问她：“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苏小染笑道：“本宫都还没有准许你说话，你就擅自开口，你是觉得自己已经凌驾于本宫之上了吗？”
宁清悦面色一沉，“这……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你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苏小染目光落在她又长出来的指甲上，想起了她曾经就是因为知道楚暮殇喜欢她的指甲才将自己的养长，可楚暮殇并没有因此喜欢她一分，反而是她害够了自己。
如今她两手空空，已经懒得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愿余生一人足以。
钟婉宁开口了：“听闻姐姐和皇上一个帐篷，真是叫人羡慕啊！”
苏小染朝她微笑，羞涩道：“本宫也羡慕自己能与皇上一席床被。”
钟婉宁眸色复杂一变，支吾着，终究是没找出话来回她。
想旁敲侧击来膈应她，她还学得不到位，她拉着流影说：“走吧！皇上等本宫许久了，再不去他又要念叨了。”
苏小染感知周围气息瞬间微妙起来，她未予理睬，让流影候在外面便进了最大的一间帐篷，此时楚暮殇早已坐在椅子上，夜凌在同他禀报情况。
夜凌见苏小染进来后就停止了汇报，楚暮殇一扬手，夜凌便同她行礼退下了。
楚暮殇习惯性的将苏小染抱到怀里，他玩着她的手问：“你知道我在等你，为何还故意站在外面那么久？”
苏小染一愣，所以……他是全听到了吗？
“说啊？”他厮磨着她的耳垂，“你是不是真的羡慕自己能与我一席床被？嗯？”
微微热气痒到她心里，苏小染难受的推他，他却将她扣得更紧，苏小染说：“楚暮殇，你还想不想听了？”
苏小染以为楚暮殇会放开她，结果他却死皮赖脸的贴着她的脸皮，含糊不清的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定是将我放在心上怕别人抢了去。”
我……呸！臭不要脸！
她何止将他放在心上，她还把放在头上了呢！重得都要把她压土里了。
还怕别人抢了他？拜托，他需要别人来抢吗？自己就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苏小染自然是不敢这般怼他，只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很满意的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对她上下其手的狠狠摸了一把，她推他他便挠她痒痒，害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苏小染从不明白楚暮殇为何从她这次出宫回来后就转变了态度，她本以为他不在乎她腹中孩子，可当流影告诉她当他知她小产时差点气得吐血，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在乎的。
他夜夜守她时，她临睡之际总会听见他的轻叹，他说对她不起，必会偿还。
原来他也是记得那半年，原来他也是爱她的吗？
可到底是什么桎梏了他，让他不再如曾经洒脱？是这人人期许的皇权吗？
厮磨了一两个时辰，楚暮殇才肯放开她，此时天已经昏黄的厉害，可见明月悬空了。
宫女们端来晚膳，楚暮殇嚷着要她喂他，她不忍直视的看着他一张肃冷的脸上生出一丝违和的天真来。
她说：“楚暮殇，你能不能正常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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