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疼得几欲炸裂，苏小染痛苦的收回手，抱着头跌坐在地上。
好疼，不止头疼，心也疼，为什么这么疼？
隐约间，感觉有什么滑落，她松开手去拭，只摸到满脸的泪水。
她怎么哭了？是疼哭了吗？
苏小染微喘着气，扶着一旁栏杆站起来，清风台的底下又回到了正常，刚才那一幕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头的疼痛减了些许，她试着想离开清风台，却不想一回身便撞在了一人身上。
“楚宁？”苏小染惊呼出声。
清风台微风习习，馥郁的酒味被吹散开来，楚宁望着她，眸里的担心溢于言表。
“我刚才在下面见你不正常，便御着轻功飞了上来，你，没事吧？”
“你，刚才在下面？”
“对啊，刚才你往下面看，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了呢！”
苏小染身子一震，连连捂着心口摇头，“我没有看见你，我看见了我自己。”
楚宁有些担心，他去拉她的手，“小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拉着她，手心似乎有一种熟悉感。
他身上的太监宫服如此刺目灼心。
苏小染微微一愣，强行挣开手，直接退离了他好几步，眼神有些陌生，“楚宁，你不该在这里，你应该在宴会才是！”
“我是应该在宴会，但我提前出来了。”
“不，你不是楚宁，你是小九，是不是？”苏小染质疑出声。
“小染……”楚宁望着她，模样有几分痛苦。
苏小染未看他，只望着他身上那不合身的衣服道：“我生平最恨欺骗，楚宁，你曾经告诉我‘此生从未骗过我’，我现在再问你，小九是不是你？”
楚宁眸色一沉，断然摇头，“不是！”
她抬眸，“真的不是？”
他点头，“真的！”
苏小染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暴躁，待觉得有些失礼后，她才缓回心神，声音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楚又轩扶着她的双肩，将自己温润的模样送入她的眼里，他说：“小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那你要什么？”
“要……”
要什么？他就想要带走她，他就想要一个她！
楚宁微微苦笑，“我只想要你开心。”
“开心？”苏小染笑了，“我现在很开心啊！”
她眼里未掺合任何杂质，笑得真心实意。
楚又轩眸华一暗，他似是思索了会，才说：“小染，他对你这般坏，你……真的很开心吗？”
苏小染的视线飘到了遥远的太极宫，红墙绿瓦，如此美丽可爱，想是她爱的人还在里面。
“他从没有对我坏过。”
她的声音很平静。
她从未放弃爱楚暮殇。
当爱历经生死，当对他从怀疑失望变成信任深爱，当曾经痛苦的过去成了如今甜蜜时光的点缀，那些坏的往事也似是被浸了蜜糖的岁月一般，美好了起来。
“他在你的心里就真的……这般好？即便他为了江山，与别的女人恩爱，他责你骂你，你也不伤心？”
“楚宁，你似乎比我还了解楚暮殇！”
楚又轩情急出口，“我当然了解他，他杀伐果断，视生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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