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是他吗？还是不是？
她呆呆坐在地上许久，直到流影终于找到她，将她扶了起来。
她关切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回到未央宫，莫九月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已经无聊很久了，在看到她后，倒是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苏小染，你去哪了？怎么不带上我啊？”
“无聊，随便转转！”苏小染扫了一眼未央宫，问道：“外公呢？”
有宫人上来说话，说林鸿洺去了甘泉宫。
苏小染转身便走，莫九月在身后叫唤，唤她等一等她。
来到甘泉宫，苏小染就有些心闷，她抚了抚平坦的肚子，在殿门口顿住了步伐。
“苏小染，你怎么了？”莫九月问。
苏小染摇了摇头，“没事！”
只是她该怎么说，说她害怕，害怕见到那两个孩子。
脚步踏进门槛，苏小染一眼就看见内殿里跳动的两个孩子。
“外祖父，你有好长的胡子，可父皇为何没有？”说话的是小欣儿，她还是一样调皮，在林鸿洺的腿上崩腾着。
小翊儿还是怯生生的，不敢靠近林鸿洺，更不敢靠近“楚暮殇”。
林鸿洺说：“因为外祖父老了呀！”
“哦！老了就会长胡子吗？可为何皇祖母没有胡子呢？”小欣儿揪着林鸿洺的胡子，小脸上写着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只有男人才会长胡子呀！”林鸿洺很是有耐心。
许是察觉到视线，一直未说话的“楚暮殇”抬起头来，便恰好迎上了苏小染，他深深的望着她，眸里深情一片，可却是这浓厚的深情叫人惶惶不敢直视。
苏小染对他微笑，便错开眼，由着流影掀开珠帘，走进了内殿去。
翊儿是最先看见她的，本是怯怯的眼睛却在看到她时怔了一怔，随即那显有的开心在幼稚的小脸上蔓延开来。
他向她扑来，每个动作都在告诉她，“阿娘，要抱抱！”
她禁不住红了眼眶，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
一小团窝在她的臂窝里，比半年前重了太多，她的翊儿快有两岁了。
还等不及翊儿叫自己一声“阿娘”，旁边莫九月的声音就震惊而起。
“我就说我昨日看到两个小家伙，声音脆嫩嫩，肯定长的很可爱嘛，现在一看，果真水灵灵的。”说着，莫九月还捏了捏小翊儿的脸，惹得小翊儿瘪着嘴，羞怯怯的看着她。
“苏小染，这两个孩子那么可爱，是谁家的？”莫九月笑得更开心了，问了一个足够尴尬空气的问题。
苏小染：“……”
“楚暮殇”：“……”
流影：“……”
林鸿洺：“……”
……
亘古的尴尬中，是小欣儿软绵绵的叫了一声，“阿娘！”
莫九月：“……”
莫九月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多半是耳鸣了，苏小染长得那么嫩，怎么像是会生出两个孩子的人，这声“阿娘”叫的不是苏小染，莫不是……
她默默把视线转向了一侧的流影。
流影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惊，却等不及去疑惑，便见小欣儿已经向她们这边伸出手来，见苏小染已经抱着一个，不能再抱，她连忙奔过去，将小欣儿从林鸿洺手里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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