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保和殿，看着桌子上盛露水的器具，宁清悦眼里阴霾一片。
哗啦啦！瓷器破碎的声音！
“娘娘！”
鲜血从宁清悦莹白如玉的指尖滑下，染湿了她微蓝的裙摆，吓得宫女尖叫出声。
宁清悦抬起手来，看着上面被划破的伤口，鲜血肆意，却不觉疼痛，心里面早被仇恨覆盖，阴暗一片了。
不知多久，宁清悦才一扫阴霾，用绢帕裹住流血的伤口，恍若无事一般坐到了椅子上，眼帘一抬，看向吓得不清的宫女，微笑道：“赶紧收拾干净！等会父亲要来！”
“是！”宫女这才敛住表情，打扫起破烂的瓷具来。
……
苏小染带着两个孩子回未央宫时，已经快到了晚膳时间，看了一眼外面开始日落的夕阳，苏小染问：“陛下呢？”
宫女回：“回娘娘，陛下在甘泉宫会见国公大人呢！”
“宁国公？”苏小染略略挑眉。
“是的！”
“好，知道了，晚膳等会再布置，本宫先去甘泉宫看看陛下！”苏小染站起身来，正欲找一直照顾太子公主的嬷嬷来时，却被宫女拦了。
“娘娘，奴婢也可以照顾太子公主的！”宫女很是殷勤的道。
看着眼前似乎一脸诚恳的人，苏小染眨了眨眼，“你知道太子公主的饮食习惯吗？”
“知道，流影姐姐在时，奴婢曾和她一起照顾过太子公主！”
“好吧！那你先照顾好太子公主，他们要是饿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宫女垂眸，眼里却快速闪过一抹异样，“知道！”
苏小染表情愣了一瞬，再去看她时，却似乎她从未有异。
唇轻轻扬起，她由着宫女扶她起身，待走到未央宫宫门时，那宫女正要转身回去，她突然叫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连忙回过头来，恭敬答道：“奴婢春莲！”
“春莲！”苏小染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道，“自流影去了和安殿后，就一直是你在身旁伺候，如今你又自请照顾太子公主，本宫见你很是忠心，决定升你为一等宫女，你可愿？”
春莲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娘娘，这……”
话没说完，她的眉眼却暗淡了一瞬，须臾转道：“娘娘，奴婢恐怕难以胜任？”
“为何？”
“奴婢一直都是三等宫女，自流影姐姐走后才升为了二等宫女，如今那么快升为一等宫女，奴婢都还没有适应二等宫女呢！”
“原是这样，不用担心，本宫自会给你学习的时间，只要你不懒惰，定学得会的！”苏小染笑着，唇角弧度浅浅。
春莲这才展颜欢笑，“是，娘娘！”
“好了，去照顾太子公主吧！”苏小染朝她挥了挥手。
“是！”春莲垂眸而去。
等人进了侧殿，苏小染原本面上的笑意越发微扬了，身旁还有一个宫女，朝她问道：“娘娘，不去甘泉宫吗？”
“当然要去！”她的声音轻而浅，目光中划过一缕暗茫！
可只等走出未央宫，苏小染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身后宫女不解问：“娘娘，怎么了？”
“本宫突然忘记了一样东西！”
“那奴婢回去帮您拿！”
“不用，本宫自己回去！”苏小染舞态生风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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