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滚滚流淌的黄浦江、江上来来往往的邮轮，以及矗立在江对面的东方明珠塔。
江莱默默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
中午。
钟晓芹在商场里例行检查，忽然听到一家店里传来了争吵声。
“这鞋都烂成这样了，你看看，你看看……”
“您先别激动……”
“怎么不激动，我都在这儿待一天了，赔钱！赔钱知道吗？”
“赔钱，必须赔钱！”
这是一家鞋品专卖店，来闹事的顾客是一对夫妻，似乎是因为鞋子的问题要找店家赔钱！
“发生什么事了？”钟晓芹急忙赶过去，向店里的服务员问道。
“晓芹姐，这两位客人说我们店里的鞋子质量有问题，要求退款。可是您看，这鞋都穿成这样了……”服务员道。
“哟，叫人了是吧？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来都没用，拿不到赔偿，谁都别想走！”男顾客见到钟晓芹过来，当即粗鲁地大叫起来。
“您好，我们这儿是正规的商场，所有店铺都是经过严格的资质审查，绝对不会卖假鞋，而且您这个鞋穿成这样……”
“你谁呀？”
“我是这儿物业部的。”
钟晓芹开始给他们讲道理，话还没说完，就被男顾客打断。
“物业的？物业的管这事？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找你们，你们不帮我解决，我就没完没了。我打电话找315……”女顾客蛮不讲理地叫嚷道。
“女士，您不要着急……”
“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们不是不赔偿你，但是我们也需要一个流程……”
钟晓芹和鞋店的服务员好言好语地劝说。
“流程？我让你们看看我的流程！”
女顾客大喊一声，开始撒泼闹事，抓起架子上的鞋往地上摔去。
“小姐，您不能这样……”
“你叫谁小姐呢！”
服务员连忙过去阻拦，却被女顾客一把推开，差点摔到地上。
“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啊！”
“谁打人了，谁看见打人了？”
“保安部，保安部，现在派几个人来BBG这边，有人来闹事。”
钟晓芹见事情闹大，立刻拿起对讲机呼叫保安。
“叫保安是吧？来啊，大家都来看啊，这家店卖的是假鞋。我手中的鉴定报告，鉴定这家店卖的是假鞋，现在不赔偿，还说我们闹事……”男顾客拿起一张鉴定报告，冲着围观的群众叫嚷起来。
“让我看一看……”
钟晓芹想去看鉴定报告，却被女顾客一把推开。
服务员过来帮忙。
推搡间，顾客和钟晓芹不小心摔倒。
店里顿时乱作一团。
很快，这件事情被围观的群众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事件开始发酵。
一些自媒体和网红纷纷过来赠流量，视频在传播过程中被一些人恶意剪辑，后来演变成商场售卖假货，服务员还打人。
事情闹大了，对商场的影响很不利。
因此钟晓芹也被暂时停职，回家反省。
回家的路上，坐公交车时钟晓芹被人认出来，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还有人故意把口香糖粘在了她的头发上。
……
叮铃铃铃铃……
杨琛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顾佳。
“喂，顾佳。”
“杨琛，晓芹出事了你知道吗？”
“出什么事了？”
“今天有人在商场里闹事，晓芹过去劝架，跟顾客推搡了几下，结果被人传上网上，说是商场卖假货服务员还打人，现在都上热搜了。你上网看一下吧……”
“晓芹呢？”
“晓芹在我这儿呢。”
“行，我过去看一下。”
挂了电话，杨琛来到顾佳家。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巴巴的钟晓芹。
“怎么了？”杨琛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问道。
“我没有打人……”钟晓芹心里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知道，我们家晓芹这么乖，怎么可能打人呢？你别听网上那些人瞎说，他们啥都不知道，就知道瞎BB……”杨琛把钟晓芹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可是，我们经理说我捅了大搂子，把一件本来很小的事给闹大了，对商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让我回家反省。”钟晓芹委屈地道。
“这件事不怪你，都是他们不对。你们经理也只是想让你暂时回去避避风头，又没有开除你。等过几天热度散了，就没事了。再说了，不就是一份破工作嘛，你要是干的不开心，咱们就辞职，不干了！”杨琛安慰道。
“可是，辞职了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钟晓芹道。
“我养你呀。”杨琛笑道。
钟晓芹心里一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撅着嘴小声嘀咕道：“我才不要你养呢，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是，我们家晓芹最能干了。”杨琛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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