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吗？”韩景年喃喃自语。
据他所知他们韩家世代为人，他怎么会是龙呢？
难道他不是韩家人。
“小娃娃，别多想，你现在好好休息，恢复之后，控制住灵力就可以恢复你的人身。”
外面的世界，现在该是寒冬腊月，这里明显是、总之树木青翠，温度适宜。
一看就不是冬天……
韩景年起身想要行动，但他明显还驾驭不住自己的龙尾。
在他快要仰面摔倒时，荣霖揽住了他。
她直接一把抱起他，“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暂时休息。”
顺着她的感觉朝密林深处走去。
那些树木仿佛是会给他开道一番。
顺出一条路来。
韩景年有几分别扭，红着耳尖没有说话。
他的长尾垂落在地上……
近在眼前的木屋……布局与荣霖之前看到的终南山小院差不多……
“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下……”
韩景年：“嗯。”
中间的那间是客厅，旁边是两个小卧室……
荣霖在踏上小木桥的时候，就用神识试探了里面的情况。
空无一人，还算干净。
径直把韩景年送到卧房，“你先歇着，我去附近看看……”
荣霖说完就出去了……
她知道这时候的韩景年其实也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他现在的模样。
不过，有着龙尾的他很美，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
他那冰蓝色的韩氏道袍衬得他温润如玉……
韩景年看着荣霖的背影出神了几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她倒是了解从小到大的他。
韩景年又看看自己的龙尾，他一动，龙尾就砸像旁边……
也不是那么讨厌，但是他还是完全不适应，他为何是龙？
将近一个时辰荣霖才回来。
她扛着一个浴桶进来，“嘭……”放到地上。
“我想你可能需要……”荣霖摸摸头上不存在的汗意。
韩景年也不懂，直到荣霖把他放水里，他才知道他在，是缺水了。
……
之前，荣霖曾经为韩景年的母亲眠儿打过几次水。
他们家应该是水系龙。
“阿荣，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荣霖很是大方。
“你先泡着，我去去就来……”
半个时辰之后，荣霖又送了热粥和水果过来。
不过两天，荣霖把韩景年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能是因为和眠儿相处过一段时间，荣霖对龙了解多多少少是有些的。
更何况，她从韩景年八岁起就陪在他身边十多年了，她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韩景年渐渐的哼控制住自己的尾巴了，只是他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把自己的尾巴恢复。
荣霖晚上休息时，会不知道的抱着他的龙尾。
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好。
韩景年醒过来几次，感觉怪怪的，自己的心跳哟几分不对劲啊！
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热，难道是又想泡冷水了。
韩景年有几分想不通。
韩家只让他们学习了正统的思想，却从未交过他们关于情、爱之事。
所以，现在的韩景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是什么原因。
但大晚上的他又不想麻烦荣霖，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挨过去。
韩景年能控制自己的龙尾之后，他时不时也会到外面查看情况，毕竟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这日，他才到南湖边，就发现湖心亭的地方好像有一座石像。
他心念一动，直接移了过去……
那是名女子的石像。
惟妙惟肖。
韩景年觉得有几分熟悉。
仔细看下去，他就发现对方的、也是龙尾……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几分温热。
虽然不确定，但他大概知道这是谁了。
该是他从未谋面的母亲。
曾经，他在韩家主的书房里见带母亲的画像――眠儿……
只是……
这单单是石像，还是……
他不敢猜。
“景年？”荣霖才到旁边抓了几条鱼回来，准备晚上加餐，韩景年却不在家里。
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放出神识，就发现湖那边有韩景年的身影……
而那石像，她前日过去就看到了。
荣霖知道这是眠儿身消道损的地方。
底下压制住的东西是她的本体。
其实，现在的荣霖对本体的归属感并不强。
有没有那实体，她是无所谓的。
荣霖假装没有看到，自去厨房忙活了。
直到傍晚，韩景年才慢慢游荡回来。
“你回来了，过来吃饭了……”荣霖把碗筷摆放好，今天他特意做了一个下饭的椒头鱼……
韩景年心不在焉地用了晚膳，就回房了。
荣霖给他准备好干净的湖水……
“你别走……”
在荣霖转身准备去洗涑的时候，韩景年直接拉住了她。
“我……”
荣霖回身，专注地看着他。
小娃娃长大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心事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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