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眼眸低垂，许久许久：“你等退下吧，上官留下。”
百官面面相觑，纷纷离场。
很快，硕大的朝堂上只剩两人。
高坐在上面的帝王，以及恭敬站立的上官。
帝王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直来到了上官面前。
“找好继任者了？”
帝王询问，上官平静回应。
“已经安排妥当！”
帝王的语气变得复杂：“这次北征，其实你不需要去。”
上官抬头笑了笑：“陛下老了，我也老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把最后的力气放在该放的地方。”
“而且我选的这位继任者，应该比我更出色。”
帝王也不再多问，话题一转：“安儿和宁儿你更看好哪一个？”
“安王更像文帝，宁王更像陛下！”
和在朝堂上的态度不同，这一次，上官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帝王若有所思。
“知晓了，你退下吧。”
帝王转身重新坐回了龙椅，看着上官恭敬的退下，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的身影陡然消失。
等到出现，是一个死寂的通道。
穿着宽大的龙袍，武帝迈动步伐穿过通道，来到一个空间。
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直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
武帝开口：“我来了。”
黑暗中的人笑了笑：“来做什么？”
“你觉得，安儿和宁儿他们谁更出色？”
武帝语气平静。
黑暗中的人却是陡然一震，突然沉默下来。
沉默许久这才悠悠开口：“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桉，又何必问我？”
武帝轻轻点头，转身便走，好像只是为了来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但走到一半，她又突然站住，重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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