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白天要忙律所的工作，一般都是在下午五点后干。
最少的时候是一家业主，在晚上十点前就干完了。
多的时候，有两三家。害怕影响其他邻居休息，我都是尽可能地小心，所以搬得更慢些。
不管多晚，我把老葛送店铺的时候，吴敏还在店里亮着灯等着呢。
看到我们安全回来，她揉着惺忪的眼，打开店铺的门，给我们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
吃着的时候，她总是给我夹菜，我尴尬地看着老葛。
老葛比较坦然地笑着说：“老弟，你嫂子关心你，吃吧。”他也吃着，“你是我们的财神爷，不管找谁，都不如找你干活放心。”
吴敏总是在老葛不注意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我只好快速地吃着，抓紧时间离开。
老葛收拾着碗筷，吴敏会把我送到门口，轻声地说：“注意安全，还有孩子等着你养大呢。”她还轻轻地抚着渐渐隆起的肚子。
每当看到这个场景，我都会激灵一下。
没有人管的日子，我也不确定到哪去睡觉。
开着破三轮很是随意地走着，走到哪儿就睡哪儿。
有时候在安置房，有时候在网吧，有时候在北关的房子里，有时候在刘姐火车站货场的小屋里。
随意地刷牙，有时候洗脸，有时候洗脚，没有规律。到处都是我臭脚味，到处都是我的脏衣服，到处都我随意丢的水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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