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疑的是他,而不是那个住客。
然后更加可疑的是,那个在小二的口中形容的长得跟文财神一样的客人,此后如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这实在是可疑的很。
引人思量。
.......
方卿和说:“......当时,诚安禅师告诉我,凉安在淮南王‘病危’的时候收了一封家书,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独自离开了白塔寺。之后就不见了。我当时就很奇怪。”
淮南王‘病危’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局势最为紧张的时候。淮南王几乎已经算是公开和宝成帝撕破了脸。连安逸侯这样的老狐狸,都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坚定地选择了宝成帝这边。当时密报如流水一样的每日入宫。淮南王的亲眷,淮南王的下属,甚至平日和淮南王走的很近的那些官员,都被皇城司暗中监视了起来。
当然在这之前,皇城司也暗中淘洗了几遍。
所以,当诚安禅师以一种轻松随意的语气告之了方卿和凉安离寺的消息的时候,方卿和当然要细细思量一番了。
“陛下不可能忘记你这个侄子......也不会忘记,淮南王还是你的父亲。你即便出家,可是又如何呢?你还是在吃人间的米,喝人间的水,穿人间的衣......这白塔寺也还是盖在人间的山上。你到底脱不了这红尘。可是,你居然可以不告而别,就很引人思量。”
朱成良笑一笑:“只怕只引得方大人思量吧。”
朱成良说:“当时,陛下一定下令了要斩草除根......杀了我,或者说,杀一个人出家人,渡出家人去极乐世界,犯不着动用方大人您的大驾。方大人,是看在佛果的面子上,来见我的吗?”
朱成良看了看方卿和身后恢复静止的芦苇荡,笑了一下:“多谢你......各种意义上。不管你当时是想让我走的方便,还是真的对我动了恻隐之心,你能来寻我,我就很感激。多谢你。”
方卿和问他:“这声多谢,是以凉安的名义,还是朱成良。”
“重要吗?”朱成良问,“是我就行了。不管是我是朱成良还是凉安,不管我在红尘中还是在红尘外,我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也够了。多谢你。”
他又说了一遍。
“但是。”朱成良说,“陛下真的该死的.......该死的原因,不止在毁了你我的人生。远不止如此的。——你不必去追究皇城司的问题。因为朝廷和江湖不一样,朝廷是一涌浑水,只有浑水才能摸鱼。你若是非得做个水清的局面,只怕你会第一个被那清水给淹死的。”
浑水摸鱼啊。迷惑的,可不单单是水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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