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深的心情更好了。终于也想起了一件重要事。
“十一，去医院吧。”
看一眼时间，手术是下午，时间还很充裕。感受到十一加快了速度，方亦深笑了。
“来得及，注意安全。”
十一没有回应，速度也没有降多少。
好在大清早，路上没有什么车，便不再强调了。
闭上眼，车内暖暖的温度，加上车子行驶的速度，她睡着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透过后视镜看到大小姐还在睡觉。十一也没有叫醒她，自己玩起了游戏。
十一最近迷上了一款手游，据说游戏直播可以赚钱，于是他就做兼职了一个安静的、自主的游戏主播。
方亦深是被一阵撞击声惊醒的。她的车被人撞了，车损不严重，但是没睡醒，很烦。
方亦深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十一下车去处理了。
十一瞅了一眼，他们的车没事，倒是撞他们的那辆车，不太好。
“操，有病不去看病，停在大马路挡道，妈的。”
许是见十一只是个单薄的少年，对方也不顾车上还有没有人，或者也不管对方的车他惹不惹得起，直接破口大骂。
十一手中的游戏没停，视线还黏在屏幕上，走近那骂骂咧咧的那人。
是个略显肥胖的中年人，身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亲爱的，聚会要赶不上了，我们可怎么办啊。”那女人扶着男人粗壮的手臂，气恼地跺脚。
方亦深今天出门，因为想到要去医院，让十一挑了一辆低调一点的车。
她的车库里，就算是低调的，也都是YS的限量版或者珍藏版。
因为不外售，没有标志，也没有特别的亮色，普通的黑。
大抵这个世界就是追求物质的社会，女人看着普通的车子和穿着制服的少年。
丝毫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少年普通的车子被撞了，只是掉了一层漆。而他们自己的车子，破损相当严重。
只通过自己眼中的普通，就给对方定义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女人想，虽然少年的车子很普通，但是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也没有特别的标致，保持神秘，似乎还不错。
“小兄弟，你看我们的车子撞坏了，多少也有你的责任，我们就不让你赔了，你把车换给我们，你看行不行。”
女人的话是商量的言语，语气却是趾高气扬的很。好像在说看你可怜才跟你换，不然你就得赔。
可是，十一看了看他停车位，确定了自己确实是停在停车位里，便不再理他们，继续直播。
那女人被无视了，有些恼怒，但是没有发作，一直揪着身边的胖大叔。
胖大叔明显就是个暴发户，用他与那女人极其相似的价值观，审视了十一几眼，怒气冲冲的呵斥。
“你这小子听到了没，不跟你计较就不错了，装什么爷。”说着，抬脚就要去踢方亦深的车子。
幸好十一眼疾手快，在他的脚挨到车子之前就被十一踩在脚下了。不然方亦深一定会被踩醒。
十一一直没有说话，单脚踩着胖大叔的脚。两只手还在屏幕上一顿猛如虎地操作着。
终于，一局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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