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一共消费了128元。”米金禾走到前台，服务生微笑着把一张单据递到她面前。
纳尼？？？128？！不过是一块栗子糕而已，而且都没有巴掌大，袁子锋一口没吃，米金禾吃了三口就消灭了，这钱如果去买糖炒栗子够她吃撑吐的，要不是已经吃进去了，她真想原封不动给人家退回去，可事已至此，也只好不情不愿地付了款。
“欢迎您下次光临。”走到门口，三名服务生礼貌地对她鞠躬，最靠外的那个人还帮她拉开了厚重的玻璃门，即使服务这么好，她的心仍在滴血，为了抵偿这将近四十万的债，她也是下了“血本”了。
出了饭店，袁子锋和赵之然早就走没影了，她忽然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自己的问题虽然解决了，却害的赵秘书中午没吃好饭，心里还有点儿小愧疚呢。
“喂？纤纤，我的事儿算是搞定了，袁子锋说让我到他家当保洁抵债。”米金禾拨通了陆纤纤的电话。
“什么？当保洁？”陆纤纤很吃惊，“然后呢？”
“然后我就答应了啊。”
“答应了？！”陆纤纤声调忽然提高，“去他们家当保洁？你是员工又不是保姆，凭什么去他家当免费保洁啊？”
米金禾刚刚一门心思铺在推债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发现当保洁这件事有什么问题，“怎么了？他说一次抵400块，我觉得还算可以了，我上一天班还没有这些钱，而且我可以一天多做几次，这样早早就能把债还完了。”都还没开始做，她就已经盘算上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米金禾！”陆纤纤被她气到有点儿想笑，“我们上班是在创造价值积累经验，你去做保洁能积累什么经验，难道以后要转行去扫大街？”
话糙理不糙，米金禾有点儿懂了她的意思，“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是为了还债不是吗？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陆纤纤无语，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点半了，部门主管吃完饭走了进来，“算了，要上班了，晚上回家再跟你说，挂了。”
“喂…”米金禾刚想说自己一会儿要去找林尚谈如新的事，刚好可以去找她，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掉了，“这个陆纤纤在激动什么嘛，又不是让你去当保洁…”
***
“这是我的设计方案，之前跟如新的人碰过头了，等签好合同以后就按这个方案执行，时间点都在上面，留给你做个参考。”林尚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米金禾随手翻了翻，大几十页，这么复杂的设计方案他竟然这么早就定好了，万一双方谈崩了合作没了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需要了解的地方多吗？”对于项目来说，米金禾还是个新手。
林尚摇摇头，“不多，大部分事情都是设计师和项目经理来处理，预算也归项目经理控制，你了解一下大体的时间，盯着点儿进度，袁总问你什么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也不会有什么别人来找你麻烦。”
“我快休假了，如果到时候项目已经开始了，我会找人来代替我一段时间，提前发邮件给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就行。”
“嗯好，”米金禾点点头，把文件收好，“你之前做的这种项目多吗？一般都会有什么问题呀？”
林尚单独担任合作公司的主设计师也有几年了，积累的经验还真的不少，不过米金禾又不是干这个的，对她来说这些经验也没什么太大用，而且经验这种事岂是用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就算有任何问题也是项目经理去解决，不需要你出面的。”
“真的吗？”
“嗯。”林尚看看她，“你只是秘书而已，主要的工作是安排袁总的行程，监督项目这种事只是顺手的事，不应该是本职工作吧。”
米金禾想了想，她来元林工作的这几个月，还从来没见过袁子锋的行程是长什么样子的，最初赵秘书休假是梁晓茹负责他的行程，现在赵秘书回来了，自然就是他负责了。
“我还没见过老板的行程呢，感觉他一天也没什么事儿。”米金禾托腮，其实她还真的挺好奇的，一个卖家具的老板每天都干些什么，跟自己老爸米达原有什么区别。
林尚笑了，“怎么可能？如果他一天到晚都没什么事儿，那你手上的这个项目是谁谈来的呢？”
说的好像有一点点道理，但米金禾想了想，“可是之前一个月他都在休病假，根本没来公司，怎么可能谈什么项目。”
“他是元林的老板，这一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你想想，如果是你的公司，你会因为自己生病就完全放手不管吗？”林尚看着她，对他来说，米金禾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新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奇怪。
自己的自然是不会这样了，米金禾小的时候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她老爸米达原，虽然那时候米氏还只是一间小小的私企，员工也就二十个人，可是米达原每天泡在公司里，自己去跑业务，自己拉客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她心里知道，守住一间公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老板不一样啊，元林是他老爸旗下的企业，就算现在是他在管，饱含的也是前人的心血，自然不可能那么认真了。”
“那你就想错了，”林尚站起身来，“这个合同我们前两个月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如新是新兴企业，又是第一次合作，元林又不是市面上唯一的设计公司，竞争者那么多，人家凭什么把这工作交给元林来做，就因为它是一间大集团的子公司，怎么可能？”
“为了这个项目，袁总没少奔走，至少我跟如新设计师碰头的三次会议，他都参加了，而且就在你说的休假的那一个月内，当老板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
是这样吗？米金禾看着他，难道真的是她误解袁子锋了？
“这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吧，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林尚拿上笔记本，准备上楼，“一起吗？”
“哦好。”米金禾本来还想找陆纤纤说说话，不过现在刚好跟林尚同路，也就想不起来什么陆纤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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