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青牛？”明之行看着眼前这只被自己打得一瘸一拐的笨牛，觉得实在是配不上“开天神兽”这样的称号。
可是，这只牛在神魂出现波动的时候，头顶确实有青光闪现，并伴有混沌雾朦胧，这确实是混沌青牛独有的特征。
但是，就算这是混沌青牛，这牛也太弱了，自己一个贤人境中期居然能轻而易举地压制同境界初期的混沌青牛，这话说出来明之行自己都不信。
像古来有名的那些大妖神兽，比如鲲鹏、五爪金龙、九尾金凤、白玉麒麟，这些哪个不是在小时候就头角峥嵘，可横推诸界的存在，天地人三界就没有他们不敢闯的。
可是再来看看这传说中跟它们同品阶的混沌青牛，此时一脸畏惧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吃了它。
不会是自己认错了吧，这货怎么这么弱？
明之行在心底疑惑，不停地上下打量这只浑身青黄色的牛。
元水牛还以为明之行打算吃掉它，见明之行不住地打量自己，心里打鼓，不住地往后退，一双牛眼愈发警惕地看着明之行。
“算了，不管它是什么牛，反正现在打不过我，就安心当我的脚力好了。”
明之行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微微一笑，甩手丢给元水牛一个药丸，道：“吃了它，恢复恢复，马上带我去转一转。”
元水牛看着地上的药丸，不敢吃又怕再挨一顿揍，最后畏惧地看了明之行一眼，很不情愿地吞了下去。
“嗯，很好，现在就带本少爷到处去看看。”明之行一屁股坐在元水牛背上，四处看了看，最后向着湖对岸的那成片连山一指，笑道。
元水牛很无奈地一甩尾巴，“哞~”地叫了一声，便踏着湖水向对岸奔去。
“这地方灵气充裕，比外界的修炼条件好了十倍不止，喂，这个地方就没个名字吗？”明之行坐在元水牛背上，看着周围的景色，向着元水牛问道。
“这个地方大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这附近有个巨大的沼泽湿地，叫东水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元水牛此时体力渐渐恢复，一边驮着明之行奔跑一边回应。
其实它在心对明之行的态度还是有点满不在，毕竟它若不是被偷袭，又加上刚刚突破筋疲力竭，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落败。它认为明之行不是靠真正实力胜了它的，所以在心里对明之行有些不爱搭理。
明之行好似没有发现元水牛言语中那微微的不对，依旧舒舒服服地坐在它背上，拍了拍它的牛角，指着远方的那片更加茂盛的密林与成片的山岭，道：“东水泽是哪儿？”
元水牛嗤笑，道：“东水泽哪有那么小，方圆万里，估计你一眼都看不到边。”
“哦？那么大......”明之行有些惊讶，东水泽那么大，方圆万里，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大的湖吗？还真好奇这东水泽到底什么样。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到那个小湖去的？”
明之行躺在牛背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阳光洒在脸上，感受着耳边疾风呼呼刮过，开始打问起元水牛的经历。
他觉得这牛绝对不简单，有混沌青牛的特征却没有混沌青牛的本事，或许跟其他牛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说不定。
元水牛蹄子摆动虽然不快，但此时是在湖面上御水而行，却是须臾百丈，此时听明之行问起自己的事情，操着毫无情绪波动声音，道：“我自从出生就在这湖附近生活修炼，没有离开过。”
说着，似乎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元水牛脚步一快，呲溜一下上岸，随即架起一块土石，御土而行，呼呼向着东水泽的方向奔去。
明之行依旧躺在元水牛的背上，闭着眼睛，鼻息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也没有再问。
时间过得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傍晚时分元水牛已经带着明之行到了东水泽外围。
一人一牛停在了一个还算低矮的小山上，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休息下来，从上往下俯瞰东水泽。
傍晚的天空红霞飞舞，天边一轮红红的落日映衬在东水泽之上，毫无波动的水面好像亘古如此。
宽大的水域像是一面镜子，一面可鉴天地的银镜，无边无际，绵延无垠，淹没地平线，一眼望去直至视线延伸至不可及的远方。
其中崇山峻岭尽皆漫于水泽之上，破云的青山在湖中点缀，宛如池塘底伸出的几块石头尖。
“人世间竟有如此大泽，绵延千百里的崇山峻岭在其中都如池中乱石一般。”明之行双手背负，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大泽，一股天地空旷的心境油然而生，不禁赞叹道。
“人世间？哼，人世间怎会有这么大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这片区域叫什么，但这一界名为无载间，大地之下，有覆无载，无载间。”元水牛看着明之行，忽然说道。
“什么！不在人世间！”明之行猛然倒退两步，震惊地看着元水牛，再打量周围风景，刚才那种悠然空旷的心境荡然无存，此时只感觉到周围蔓延而来的无尽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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