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很干脆,二话不说,师门祖传的秘术说给就给了,有时候人太干脆了就容易引人怀疑,哪怕他是看完他师父给他的传信纸鹤之后做的决定,那也让人怀疑。
好歹你被人奴役了这么久,火气不能说没就没了呀!而且以前还是个脾气比较爆燥的公孙胜。
可你前一刻还怒发冲冠,下一刻就心平气和,这算什么?
“这里面有鬼!”
这句话是月姬说的,而且是当着公孙胜的面说的,说的时候死死盯着公孙胜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变化来。
其实能有什么变化,书里说能从人眼里看出心绪变化的是眼珠子的转动以及眼睛部位的面部表情,再加观察者心里的直觉。
而现在月姬的直觉告诉她,陈进才要是真的按着公孙胜的法门去修炼,怕是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不过究竟有多不好,那她就不知道了!
“你是何人?本道人与这位先生之间的交易,且是一个下人可以插嘴的?”
公孙胜一脸的不喜,不管是佛门还是道家,都喜欢说众生平等,可这众生平等是说的,真实的佛门与道门里等级森严到了极点。
特别是今天月姬梳了个妇人妆,粗衣麻布地站在陈进才身后,双手扶着轮椅的握把,咋一看还以为是个推车的下人,所以才喝斥道。
黑衣老和尚一头冷汗,赶紧一把拉住公孙胜,一边对月姬笑道:“帝姬恕罪则个,公孙胜只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出言顶撞,还望饶恕一二!”
公孙胜冷汗都出来了,不会吧!这随随便便得罪个人就是帝姬?自己难道走了霉运了?
哀叹归哀叹,但做错了事还是要道歉的,可他还没有道歉,就听到对方又砸下另一块巨石一样的信息。
“大和尚又说错话了,妾身现在是陈赵氏,并不是什么帝姬,以后别说错了!”月姬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公孙胜都快晕了。
现在哪怕是皇帝的闺女也没有眼前这位白牛先生的妻子那般让人可怕。
皇帝要治他罪他还可以跑,可眼前这位想要收拾他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吓得他连忙道歉:“公孙胜有眼不识真仙,还望夫人海涵!”
“罢了!你只要保证这法门是真的,确是你师门用来炼这入体香火愿力的,我便既往不咎!”月姬说道,很干脆!
说到底她还是心里没谱,见陈进才一脸平静地随她自己胡闹,就知道陈进才其实心里也在怀疑。
不过月姬干脆,公孙胜也干脆:“公孙胜在此发誓,此法门是我师门于几百年前传下,并无虚假,若有半点不实,愿受天雷之刑!”
哗!老和尚在公孙胜身后嘴角直抽抽,如果公孙胜不发誓,他还真就信了公孙胜没有给眼前的白牛先生下套,可现在公孙胜发了誓,他反而笃定地认为公孙胜是给白牛先生下套了。
而且看来还狠,为了下套他连毒誓都发了,不过既然发了毒誓,那就是抠了字眼了!
法门一定是他师门传下的,但别的……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等当信公孙道长才是,你看他毒誓都发,这还不信,还要怎的?”说话的是林冲,他坐在椅子上的这些时日是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
公孙胜冲他行了个叉手,唱了个大肥诺,这道士,为了争取个人支持连道家的礼仪都给改了。
“还是林教头懂我,为此,公孙胜便不可能哄骗于你,若真哄骗了林教头,与猪狗何异?”
“既如此,那我等还能说甚,那便练了,只是你这三百六十窍穴我等不认识半个,这还得赖道长指点一二啊!”鲁智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林冲一生谨慎,现在既然林冲都信了,那便没什么问题,所以便出声道。
便是武松,他看了眼陈进才,然后摇头道:“不可轻忽啊!武二始终觉得此事有些不妥,还待斟酌!”
鲁智深哈哈大笑:“不愧是跟李明台学了好些时日的文章,都会用斟酌二字文绉绉地说话了,不错!不过和尚等不及了,既然有法子,那便拿来试试,和尚愿做这试药之人!”
公孙胜见鲁智深看向自己,便说道:“其实若说识得窍穴之多,你需得问先生,
先生在东京城发卖那十二正经图已经让医家之人对其恨之入骨,认为那是挖空医家祖业之举动,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先生做得过了!
要知道就算是天圣年间,敢把经脉图刻于铜人之上的那位,到最后还不是让人对付死了?天圣铜人现在不过是一个皇宫宝库里的玩物而已!”
陈进才笑了:“他们应当感谢我才是,他们医家之人,一家收个几经几脉,而且大多错漏百出,好心把真的拿出来发卖还是错的,正好让他们回家补全了自家经脉图谱。”
“还有,你的法门,我认可了,现在你便可离去,老和尚的舟船就在底下,你自去,再不走,万一我反悔过来,你可是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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