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宁，你来了！”他挣扎着想坐得更直一些。
卫羽宁赶紧把他扶住，向上提了提。
“牛哥，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卫羽宁道。
“……好，先离开！”蛮牛说道：“但，怎么走啊？我差点被打死了也没见到敌人，太憋屈了！”他一脸恐惧地看向外面。在他的视线中，只有一片黑暗。
“像上次一样，进入我的生命空间戒指中！”卫羽宁说道：“对了，这个小厚土界好像很特殊啊？”
蛮牛听了这话，闭目感受了一会，睁开眼睛喜道：“师兄，这恐怕不是小厚土界了，已经变成了我的本界，我的本我神识也附在上面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再次同样的敲击声出现，不过频率比刚才急促了一些。
蛮牛吓了一跳，他看向卫羽宁，颤抖着声音问道：“外面的敌人还没走吗？”
“没事，他们暂时进不来，你继续说，为什么叫做本界？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蛇人能够进来，早就进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此刻，他忽然反而不着急了，现在他更想知道蛮牛的这个结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蛮牛见卫羽宁神态轻松，安心了许多，说道：“我的队友清言师兄被杀死后，临死前，告诉我是白毛族来了。我连忙发送飞鸟传信回宗门，我什么都看不到，四周全是敌人，幸好我皮糙肉厚，有护甲，还有天赋‘土盾术’护身，一路逃进了这个市场。
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本以为这个房间是最隐蔽的，没想到这里居然碰到了几个非常厉害的敌人。没几下，我体内的灵气就被耗空了。我逃到了墙角，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施展小厚土界试试看，没想到还是不行，反正要死了，无可奈何之下，我发了狠，直接把本我神识附在植物、泥土和月光石上，然后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成功了。
被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我当时只想到了宏乐师叔和你，整个宗门之内，恐怕只有你俩会冒着风险来救我了！于是，在我昏迷之前，我把你俩的神识融入其中。
刚才，我感受了一下这个结界，他已经成了我的本我神识的一部分，我以后恐怕不能施展别的小厚土界了，这个界已经和我成为一体了！”
卫羽宁听完，沉思起来。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蛮牛这么肯定清菲不会来救他吗？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敲击声再次出现。
“先回去再说，到时候问问宏乐师叔！”卫羽宁回过神来，叮嘱道：“你收起小厚土界，然后放松身体，我把你收起来！”
“好！”蛮牛忙道。
小厚土界消失不见，卫羽宁早用神识包裹了蛮牛，下一个瞬间，蛮牛被摄入了生命空间戒指之中。
“道友请留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卫羽宁猛地转身，看到了一位绿衣小姑娘，正是他在城门外看到的那位。此刻，她的眼神有点呆滞，直直地看着卫羽宁。
在小姑娘的身后，站着那位戴着皇冠的女蛇人，她嘴巴不停动着，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剩下的蛇人依然围了一个半圈站着身后，但每人的手中多了一个绒状的白色圆球，正是刚才在外面碰到的能产生白雾的东西。
卫羽宁皱了皱眉，再次看向掌心，“遁”字依然清晰，法术效果还在。
“你们是什么人？”卫羽宁看向了那位女蛇人。他本想二话不说立刻走人的，但是见对方有交流的意思，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他不是灵兽世界土着人，思维依然保留了大部分地球人的思维，对新的智慧物种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对白毛族的了解，一直都是从外域战场得到的零星消息，如今忽然有了面对面沟通的机会，仅仅是好奇心，也足以让卫羽宁冒一点风险了。
女蛇人见卫羽宁说话，她转头冲着后面的两个强壮男性蛇人张了张嘴巴。说了什么，卫羽宁自然听不到。
不过，两个男性蛇人的行动说明了一切，他们游走到小姑娘的身前，把她挡在了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小姑娘的眼珠开始不停转动，过了好一会，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眼神中的睥睨却和那位女蛇人同出一辙。
“……我们是原人族，第一代人族，而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是第三代人族!刚才那个人类哪里去了？”绿衣小女孩歪着脑袋，看向空空的房子拐角。
“第二代人类是什么人？”卫羽宁好奇地问道，
“……是长尾人，他们是一群叛徒。刚才的那个人类哪里去了？”小女孩哼了一声，继续问道。
“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卫羽宁没有搭理她，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刚才那个人类去了哪里？回答我！”女蛇人很显然失去了耐心。
“外面那些人类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卫羽宁问道。
女蛇人忽然举起了枯木杖，卫羽宁目前一凝，后退了半步。她咧嘴无声地一笑，枯木杖挥向了墙壁，一米直径的山石忽然消失不见。
“道友，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与原人族合作！”小姑娘语带威胁地说道。
“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可以让你附体，是因为她更聪明吗？”卫羽宁继续问道。
女蛇人咧嘴一笑，枯木杖挥向了卫羽宁。
卫羽宁一个瞬移，横向移动了五六步，几乎脸对脸怼到了一位男性蛇人的身体上，他顺势一脚，力若千钧，把蛇人踢得临空飞起，狠狠地撞在墙壁之上，“簌簌”的山石掉落，烟尘四起。
一群蛇人就要上前攻击卫羽宁，女蛇人忽然裂开大嘴无声地嘶吼，顿时又把他们镇住了。
卫羽宁本想逃跑，见女蛇人约束住了手下，心里一动，终于认真起来。
不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愿意沟通，都是可以交流一下的，好人有好人的逻辑，坏人有坏人的逻辑，有善恶，但是没有对错，就怕那些不讲逻辑的神经病。
很显然，这个杀人如草芥的白毛族首领是个愿意讲道理的。
“你先收起法器，我们好好谈谈！”卫羽宁指了指女蛇人手中的枯木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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