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好像看错你了，你的忠诚比我想象的要坚定呢。”
程淼眼神平淡无波，话语中透出的危险气息却如同一张大网渐渐裹住了他，童殊一此时只感觉自己是一只不小心扑进蛛网的虫子，窒息般的恐惧霎时攫住了他。
他张开嘴，眼泪鼻涕一起顺着紧绷的脸颊留下来，“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被抓着头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程淼耳中像是破损的提琴在嘶吼，她看了眼天花板，百无聊赖道：“算了，我也不在乎你，我听你的语气，对陈金宝似乎很不满吧？”
这话题转的太快，童殊一都愣了一下，但他知道此刻诚实才是最好的保命丹药。
于是他用力地点头，弧度力度之大，简直像是他和陈金宝有什么弑父之仇一样。
“你，想他死吗？”程淼接着诱惑他道。
“死……？”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或者他，死一个，该怎么选？”她现在简直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恶魔反派。
只是被她捉弄的人也不是什么纯善温良之辈，闻言想也不想便作出了抉择。
“他他他！他死！！”
“那好，现在拿起手机，告诉他，我受了重伤，危及生命的那种，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修养治疗。”
童殊一已经彻底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性命都在人手里捏着呢，他立刻按照程淼的说法一通电话打给了陈金宝。
“你说真的？她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对面熟悉的声音让程淼挑了挑眉，虽然说这是自己故意放出的诱饵，但那恶心的家伙这么高兴的语气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呢。
“好，好好好！她程淼也有今天！哈哈哈……哼，你让我和我爹坐牢，今天我就让你也体会一下死亡的感受！”
“……你不要乱来啊……”童殊一发出平淡的，毫不走心的劝告。
这软弱的劝告，只会进一步激发陈金宝的叛逆之心，他已经不想听童殊一的声音的了，迫不及待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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