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有什么好看啊……”李誉听着那并不算悦耳的男高音，一脸不情愿。
“人家逛街都是女生说了算的，你陪我过去瞧瞧嘛~”
“那是舔狗吧？”
“哼！我那么好看，你舔一下我，让我开心开心不行吗！”
“我怕你会上瘾……”
顺着声音走过去，便看见一个新开业的商场，大铺红毯、充气拱门，在广场搭建舞台，请了主持人搞活动。现在大概是到了演唱时间，一个不知名男歌手正在台上献唱。
附近走过的人一时间都被吸引住，纷纷驻足观看。
李誉以前在楼盘当策划，没少找活动公司干这事，随意看了几眼，发现这活动还是有点水平的，现场布置得不错。
“这男歌手你认识？”李誉问身边的楚慕研，好歹是一个圈子的。
楚慕研无比骄傲：“你是不是傻，我可是大明星。”
同行也是有鄙视链的……
李誉将目光收回来，回头一看，发现道路的这一边，居然也有一家商场开业，商场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布置现场，人烟稀少。
毕竟人都被对面的商场给吸引过去了，这一边路过的人，大多是有事在身，行色匆匆就走了，根本不会停留。
这么一左一右对比，这两家明显是要正面刚的商场，胜负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他摇了摇头，正要拉楚慕研走，商场里迎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看见李誉，脚步一顿，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李誉也是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憔悴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男人，记忆中那张认真掂着棋子的脸慢慢和眼前的人重合。
“李誉？”
“班长？”
李誉和对方同时惊呼，认出了对方，眼里都腾起一股喜悦。
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是李誉大学时候的班长柏良。
“班长，枫大百年校庆那天怎么没见你回去啊？大家都好久不见了！”
班长苦笑一声：“工作忙呢，哪有时间回去。何况我听说刘星就、伍君豪那两个家伙现在发迹了，指不定要怎么损我们，更不想回去了。”
他看看李誉，“你回去参加校庆，没被嘲笑吧？”
李誉哈哈一笑：“都被嘲讽死了。”
眼看班长混得似乎挺落魄，他也不好刺激班长。
“唉，这个操蛋的世道……这位是你女朋友？”班长惊艳地看向楚慕研。
楚慕研终于显出几分羞涩，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楚……楚！”
班长受宠若惊地跟她握了握手：“楚楚？”
楚慕研点点头：“我的小名。”
李誉咳了一声：“班长，你现在做哪一行呢？工作那么忙？”
班长回头指了指商场：“不就是做着活动策划，唉，又苦又累，还做不好，刚才才被老板骂了出来。你看我头发都熬白了，哪像你还是当年那么帅。”
不不，我比当年还要帅一点的……李誉心里嘀咕了一句。
人流都被对面的商场给抢走了，班长也是挺惨的，估计是活动流程上出了什么问题。
班长注意到李誉飘向对面的眼神，叹了口气：“主要是我约的模特公司让对方的活动经理给搞黄了，那肥猪阴损得很，我也是失策了。”
李誉皱了皱眉：“出来混是这样的了。”
班长大概是不想让李誉和楚慕研看扁自己，又说：“那肥猪是个老手，听说刚从甲方退下来到乙方混，之前是枫叶集团的主策呢！”
“哦？叫什么名字？”李誉呵了一声，他就认识一个被枫叶炒的肥猪主策，不会是冤家路窄吧？
果然听班长说：“冯耀文。”
李誉眯了眯眼，还真是这头肥猪，被聂凝霜炒了，就跑去活动公司那边去当活动经理，指不定还要祸害活动公司的模特小姐姐呢！
脑补一下那肥猪满头大汗地压在小模特身上耕耘的画面，他心里就一阵不爽。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你认识？”班长诧异问。
“老朋友了。他以前潜规则女下属，拿乙方回扣，都是被我抓住的呢。”李誉淡淡一笑。
“靠！这种人渣，就应该行业封杀了！还出来祸害我！”班长恼火地呸了一口，“李誉，你现在干什么工作的啊？审计吗？”
“在枫叶混口吃的。”李誉呵呵笑笑，“班长，不就是模特吗？他搞黄了你的，我来帮你找。”
班长苦笑一声：“你不是干这行，可能不知道，模特公司都是要排通告，有档期的，哪可能立刻喊立刻到？我刚才把认识的模特经纪都找了一遍了，一个愿意来的都没有。”
李誉摇摇头：“没事，我发个信息。”
楚慕研偷偷捅了捅他：“臭男人！你还认识很多美女模特啊？”
李誉瞥了她一眼，低声说：“你管我呢，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哼！我不理你了！”楚慕研委屈地哼了一声，心里居然有点酸酸的。
李誉无语：“你还认识很多帅哥明星和男模啊，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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