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他又被钟雪拉了一下胳膊。
“同学，没有人告诉你，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才算礼貌吗？”钟雪声音轻柔，又甜又嗲。
程言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袖子，“不好意思，没有。”
钟雪：“……”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我就回教室了。”
程言说罢，根本不给钟雪反应的机会，抬脚就往教室里走。
“哎，等等。”钟雪一着急又拉了他一把，“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单身……”
教室里，韩智想着桌布留在桌上也是让苏白难受，便帮着拿掉桌角固定桌布的长尾夹。
桌布被掀起的瞬间，韩智的动作僵住，呆呆地看着布满桌面的、咒骂的、由刀刻的或者是各种笔写下的语句。
滚、去死、贱人……
“苏苏，这……”
韩智指着桌子，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到完整的桌面，苏白才算是从桌布被人划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弯腰从课桌下的箱子底部，使劲扒拉出一张新的桌布，原本她是准备在这张桌布脏了的时候换的，没想到提前用到了。
她将桌布摊开在桌面上，完全挡住了那些字句，才抬头看向韩智，从他手里接过破碎的桌布，丢进课桌旁挂着的垃圾袋里。
教室外的程言懒得搭理钟雪，甩开她进入教室的瞬间，刚好看见苏白那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桌面。
那是什么情况？
看那个韩智的表情，桌面上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苏白开始着手铺新的桌布，韩智蹲下神来，帮她按住桌布的角，方便她用长尾夹夹住。
“苏苏。”
“嗯？”
苏白应了一声，仅是一个音，便能听出沙哑。
她其实非常想不通，有谁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印象里，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为什么不换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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