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具，那就有利弊。
为我所用的才是工具，反之就是被牵着走的羔羊。
就跟后世的网络一样，各类信息轰炸下，好的坏的毒鸡汤一起来。
没有独到的判断力，就很容易迷失。
孙丽芳在心里偷偷警告了自己，然后摸了摸肚皮，看向旁边的女儿。
岁月静好中，她永远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她今天的想法成真了。
当先知且高高在上的系统对你提出建议，她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吗？
没有人知道，大家都是普通且努力的凡人而已。
到了花鸟市场，孙丽芳直奔卖花的地方，却抵不住女儿的哀求——
“妈妈，我能看一会小狗狗吗？”
市场的一角，带着草帽挑着扁担的干瘦老头从框里拿出一个黄色蛇皮袋，里面装着几只中华田园犬。
周心雅看中了一只黑溜溜的小黑犬，喜欢又不敢上手摸。
孙丽芳可没有帮女儿买狗的打算，事实上她知道周心雅也不会跟她要。
“可以。”孙丽芳回应女儿要看狗的要求。
她才不会在女儿说了要看狗后，就直接扯到“养狗”上呢。
能不提就不提，孙丽芳找了个花坛坐下，“给你看十分钟，妈妈在旁边等你。”
于是乎，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小jk套装的小胖妞就这么蹲在了卖狗摊子的面前。
许是太喜欢了，周心雅摸摸又转头看向妈妈。
圆圆大眼睛里的渴望不言而喻，孙丽芳装作看不到。
这时，卖狗的大爷佝偻着背走到了她面前，“太太，要不要算一卦？”
孙丽芳侧眸，发现老大爷留着一搓山羊胡，褂子没扣，露出黑黄排骨状的胸膛，胸口上衣的口袋里还挂着一个老花镜。
......这狗贩子业务还挺广的啊，卖狗的同时还包算命。
可惜，孙丽芳又不是小孩子，心里门儿清，直接道：“别跟我说这狗跟我有缘分啊，有我也不买。”
对方所有动机都是为了卖狗，孙丽芳直接堵死老大爷的话头。
“不是不是，狗你买不买无所谓，我算卦要单独收费的。”
老大爷说着拿出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
孙丽芳：“？？？”
我看起来就那么有钱且好骗吗？
可着我一只肥羊“薅”是不是？
更可恶的是周心雅飞奔过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嘻嘻笑，“妈妈，算卦只有五块钱嘞，我请你啊。”
小姑娘心想，买狗要三十不敢买，但是五块钱还是能掏得起的。
更何况——
她看向老爷爷。
说不定老爷爷能让妈妈同意买狗呢。
周心雅刚说完，旁边的老大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不是五块钱。”
孙丽芳作“洗耳恭听”状。
老大爷大手比了个数字，“五块小算，十块详解。”
孙丽芳还没说话呢，周心雅就帮她做出了选择，“十块，要十块的！”
说完，跟周允石如出一辙的缩小版眉眼神采奕奕，大气表示——
“我请你。”
孙丽芳：“.......”
突然好后悔给出的零花钱。
父女两都这么“财大气粗”，搞得自己好像很小家子气一样。
反正不要自己的钱，孙丽芳点点头。
“行，给我来个十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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