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能这么说啊，我哪里知道你在搞试验嘛。”
白天下委屈巴巴的说道，他们现在是在树屋内部的一个房间，这就是之前言杰在的房子。
可以看到房间内部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地上那半残的魔法阵和墙上某些不明来历的漆黑印记铭刻下了刚刚这个房间发生了惨无人道……惨无树道的爆炸。
而当言杰提刀杀出来的时候，白天下十分机智地选择了满地躲闪，那些正在工作的采集人员就看到一个拿着刀的满脸黑灰的人追着那牛逼哄哄的梦王到处砍杀。
直到言杰跑累了就回到了这房间休息，而一坐下来言杰自然是对着白天下一顿疯狂臭骂，只差冲上去使出疯狂乱抓了。
“你可拉到吧，你还能看不出来？明明就是看出来了故意搞破坏，而且就算是你真的没看出来，有你那么喊的嘛？”言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抱怨道。
“行了行了，这不是逗你玩玩吗，哪里想到你那么大的反应。”白天下也是一改愧疚的样子，恢复原样道。
言杰也是对白天下的本性心知肚明，无奈的摆了摆手：“所以你特意来是做啥的，面瘫和暴龙都教好了？”
言杰没想到的是，讲到这里白天下突然猛拍大腿说：“你是不知道啊，那两小孩可真是给力啊，妖术一教就会，那可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
右脚一跺地言杰打断道：“行了行了，别扯这没用的，赶紧说正事。”
不过言杰是念师，白天下是妖师，两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体系，白天下很多秘技都没办法教这个徒弟，这次送上门了两个和妖有关的好苗子，可是真的让白天下过了一把当师傅的瘾。
听到这里，白天下一下就严肃了，盯着言杰说：“你的身体，是不是在起什么变化了？”
言杰一愣神，看着白天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你也别跟我搁这装了，当时我就发现了，你的身体出现变化了吧？”白天下老神在在的道。
言杰苦笑：“你特么看出来了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说完，言杰将右手的袖子拉了上去，一道黑红色的火焰魔纹清晰可见，如果灵尘在这里必定能认出，这就是言杰龙之怒状态下过于愤怒以后出现的那个神奇状态的时候，白色魔纹变成黑红色的样子。
白天下看着那道魔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别担心了，没啥大不了的，而且你看这附近的花花草草开的那么好，说明不是什么坏事。”
白天下也是恍然，看来言杰自己知道因为他的原因灵草改善的这件事。而自己的猜测看来基本是没跑了，这些草大概率是因为言杰的身体而起的变化。
“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白天下问道。
言杰摇了摇头，但是看白天下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些头绪。
“你这是正在妖化的征兆。”
“噗。”
言杰正好在喝水，结果一口水喷了出来，还好白天下似乎早就料到他要吐水，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我靠，你是故意的吧。”言杰咳嗽着说。
白天下嘲笑道：“谁让你自己喝水的，关我屁事。而且我又没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说了个事实，是你这个倒霉徒弟自己震惊了而已。”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靠谱一点，什么叫妖化，老子是念师，怎么妖化，我连半点和妖的关系都没……”
说到这里，言杰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沉默。
“你想到了？”白天下说。
“是因为那个位格？”
“我们虽然还不能确定妖神这个概念到底是不是真的妖族之神，但是很明显其和妖族是有关系的，特别是由那个老不死的老妖怪召唤出来，更加可以确定这一点。
听你们说那玩意儿变成和你一样的长相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八成就是因为你吞噬位格的原因，那妖神的位格和你混在一起了。
正常情况应该是你会被妖神吞噬变成他的一部分，但是由于你有帝灵护体，所以不会沦落至此，但是相对的，妖化无论是性质上还是表型形式上和你的狂化都十分的类似，所以你的身体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变化。
而且你这并非是普通的妖化，不是那些傻批妖师的妖化，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念师，念师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妖化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应该是异化，也就是说并非是你被妖神位格吞噬成为妖神的一部分，而是你的身体吞噬了妖神的位格，将你的血脉增加进了妖神这一支力量。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周围的花草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你异化之后生命力突然壮大，溢出的部分被这些灵草吸收，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言杰被白天下这一大段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心里明白，恐怕事情真的是这样。
最明显的就是，之前他一用就几乎暴毙的龙之怒，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正常使用了。
他的龙之怒是狂化加入了龙族血脉特性的究极版本，而他吞噬的妖神位格表现形式就是龙族的样子，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都不像是巧合。
“所以我会和那些妖师一样丧失心智吗？”
白天下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而且妖化也不一定会丧失心智，你看看那老妖怪，哪里有半天疯癫的样子？他比你还更理智，而且你这异化从来没有人经历过，也不可能给出你相应的回答。”
言杰苦笑，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到了血神空间以后他似乎就一直在吸收奇奇怪怪的东西，本来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念师，结果从天彩巨兽，到血神空间的龙族，再到现在的妖神，自己的血脉已经丰富到可以开一个纪念馆了。
不过，这种事情，言杰心里也明白，现在再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多加注意慢慢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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