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刀！”
两条大小不一的空道出现在柳南与黑衣人和黑色人形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气被破碎刀切碎，不管什么形状，都被彻底摧毁，回归最初的样子，如烟般形不定，跟风飘动。
柳南感受到了一丝奇特，与之前进入孽苦般很像，那触碰不到的地方不是幻境，是另一个存在的地方。
什么地方能让意识进入呢？还是完全存在的地方！
力量能达到这个地步？
柳南掌握了真实的力量，并且一层层递进，可对那些奇异地方，仍不明白，比如三个魔将到底在哪？
孽苦里的山川河道怎么会容在一个小数万倍的地方？
这其中还存着什么秘密？
嘎吱嘎吱！
柳南恍惚间，黑衣人双手撕扯自身，像一个傀儡般不在乎的撕碎，一块一块落在地上。
咯吱咯吱！
黑色人形则自动碎裂散落在地上，奇特的是碎块竟然还能移动，最后堆在一起，与黑气融合成一个大球。
“还想挣扎？”
柳南收回地上的红尘剑，举起破碎刀砍了过去。
砰！
强大的冲击将柳南像柱子般瞬间定在原地。
“嗯？怎么回事？”
感受不到冲击力的来源，好像周围的空间缩小了？
与之前看不到的黑气一样，不在虚空中，却能改变现实，这是什么原因？
另一个方向，另一个地方，侵占了这里的虚空？
空间？
另一片空间？
柳南对空间不陌生，在孽苦中感受过空间的重要性，可具体存在形式还不太清楚，对面的魔找到这个弱点，稍稍利用了一下。
砰！砰！砰！
像是什么人在击打黑球，黑球越来越小，柳南承受的冲击力越来越大。
咯吱！
冲击力不仅将骨骼压得吱吱作响，就连皮肉也承受巨大力道，若黑球彻底消失，柳南的身体也将崩溃。
“天魔蚀体可以将形体转化成纯粹的力量，在不同的地方攻击！”
“纯粹的力量？不同的地方？”
罗刹因见柳南十分吃力，忍不住提醒道。
柳南轻轻摸了摸周围的虚空，明明空着却传来极大冲击力，难道是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的？
怎么面对呢？
如何打回去呢？
攻击原本的空间？
柳南周身上下已经完全被禁锢，攻击岂不等于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
“哦！我明白了！”
柳南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江湖的少年，很快明白过来，将一部分力量释放出来顶住空间，同时顶住了冲击力。
“什么？”
这一次轮到“天魔”惊讶了，想不到柳南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
一层黄气散播开来，不仅冲开禁锢柳南的力量，还将黑球团团围住，黑球越来越小，与空间彻底断了联系，一点点消散在虚空中。
“你们所说的天魔就这？”
“你？！”
“你这小子！”
“你………………”
罗刹因顿时气得浑身颤抖，且不说刚才是因为听了自己的提醒，那个黑衣人只是天魔控制的一个躯体，所用的意识连亿万分之一都不够，如此大意，将来怕是要被天魔当场吓死。
“三位莫生气，我当然知道那不过是魔的一小部分力量，封印还在，魔不可能过来，所用到力量自然也强不到哪去，刚才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算你识相！”
“对了，天魔是什么？跟你们一样的魔？还是…………”
“嗯，本质上跟我们一样，但实际上大不相同！”
“这是啥意思？力量比你们强？”
“本质不同！”
“我去………………什么？”
柳南一句话给噎了回去，这就是魔？刚说完的话就吃了？
“本质上我们都是魔，但我们与天魔大人大不相同，远远不能相提并论！”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差距实在太大，几乎超过了本质？”
“不错，很多事情本不想过早告诉你，但既然碰到了，你也该知道一些！”
“天魔的力量强大到难以想象？”
柳南感到语气很重，可想不出重在哪里，力量强弱不同很正常，可再强大的狮子也是动物，不会因为能吃别的动物被称为人，强到什么地步会脱离狮子或动物的范畴？
“你想不通？”
柳南摇头道：“想不明白！”
罗刹因：“比如常人被杀了会死，但天魔被杀了不会死！”
“什么？！”
罗刹暗：“很难想象？人的意识或动物野兽的意识会崩溃消散，但天魔不会，就算被打败还会存在，只不过是力量强弱不同！”
“这…………为什么？”
罗刹玄：“不为什么，这就是规则，是定理，魔族十大上位魔尊都是如此，意识永不消散，永恒存在于天地间！”
柳南：“可这……怎么可能？就算身体被摧毁也不会…………？”
罗刹因：“不会！”
罗刹玄：“我们的宗主大人也是如此，如果将来能见面，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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