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眼可闭，身可歪，头可栽，笔——不能倒。
秦昭垂死病中惊坐起，她立马睁开眼，弯腰去找自己的笔，睡得发花的眼睛眨了好几次都看不太清，整个人都要钻到桌下了都没看到笔。
她一脸茫然地坐直身，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笔就在手里。
秦昭想骂人。
“你骗我？”
靳行南没看她也没回答，眼睛盯着黑板，问：“你熬夜了？”
“对啊。”秦昭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靳行南皱起眉，拿着笔的手紧了紧，“你……”他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我什么？”秦昭莫名其妙。
“没什么。”靳行南有些烦躁地把试卷翻了一面。
嗯？都翻页了？
她闭眼的时候不是还在讲第一题吗？
秦昭跟着翻了一面。
“那个新同学，考第三的那个，叫什么漾的，你起来回答这道题。”讲台上的化学老师突然说。
又来？
眼前发生的事让秦昭回到了第一个世界上课被叫起来的场景，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靳行南。
靳行南却慢悠悠地在试卷上方空白处写起了字。
秦昭以为他在写答案，便定睛去看。
只见上面写着：以后不要熬夜了。
什么？这是答案？
我没有听课，你可不要骗我。
化学老师已经有些不耐烦，转头直直盯着她。
秦昭心中叹气，您不要看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讲哪道题。
她粗略扫了眼黑板，只看到了一大片化学公式，根本看不出在讲哪道题。
旁边的靳行南继续写：你点头我就告诉你答案。
什么？莫名其妙。
但她还是微不可查地点了头。
靳行南勾起唇角，在试卷上写下答案。
秦昭把答案念了出来。
化学老师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我在讲第六题，你怎么都翻到后面了？”
啊这？
秦昭看向靳行南的试卷，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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