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成了?”
李承儒这人人来疯,再加上最近这十几年的遭遇,让他活的憋屈,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不嫌乎他的人,立刻没搂住,显摆起来了。
“这糟熘鱼片吃着一点儿不脆,火候不到家,鱼也不行啊,你看看这是什么鱼?有拿黄鱼做这道菜的吗?做糟熘鱼片必须得用天津的鲮鱼,还必须是秋末冬初,分量过了一斤半的才行,就这道菜要是搁以前,食客都能直接掀桌子了。”
还是那样,还是那张嘴,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当时前清呢,搁现在谁还能为了一道菜,变着花样的伺候人。”
李承儒不禁感叹:“是啊!现在咱们北京人真是想讲究都讲究不起来了。”
瞎感叹完,李承儒端起酒杯一口闷。
刚才和王硕他们喝的是叶津从家里顺来的茅台,酒好就是不对味,在一个鲁菜馆子喝茅台那叫暴殄天物,现在喝的古贝春,配上葱烧海参,那叫一个熨帖。
“我呢讨个大,叫你小易,这无缘无故的请我喝酒,总得有个缘由吧?”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是个人都明白的道理,李承儒这么一个聪明人还能不知道,再者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才易青赔给饭店的200块钱,这笔钱就是扔在他头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祸是他惹的呢,现在又是这么一大桌子酒菜,吃着舒服,喝着熨帖,可心里总归还是不得劲。
“确实有事。”易青也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刚才听你说的,这附近地面上,谁家有什么老东西,你都门清对吧?”
李承儒点头:“差不多吧,头十几年闹运动,毁了不少,可这是哪啊?北京城啊,皇城根儿底下,谁家还没有几个老物件,怎么着?您打算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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