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目不斜视，“我出去再跟你说。”
殷小小很生气，“你骗我！”
秦妩：“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了你的色？”
殷小小：“你玩弄我的感情！你没有告诉我，你是玉京仙门的人！”
玉京仙门，与药王谷，渊源颇深。
算起来，都是同出一门的。
秦妩：“我也没瞒着你啊。”
她把绒绒抓出来。
“寒霜蛊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的，你自己没认出来，怪我么？”
绒绒挥着小爪爪，气势十足。
“对啊，是你自己不认识！怪我们咩？”
殷小小：“……”
我怎么知道这个每天都在吃肉肉，完全不挑嘴，吃得浑身上下肥嘟嘟的小白虫，竟是师祖留下的异宝寒霜蛊！
古书里都说了，冰蚕异常挑剔，只吃雪莲和流朱果的。
秦妩：“再说了，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不是玉京仙门的人。”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老爹硬塞给她的金手指，不要就是不孝顺。
她能怎么办呀？
殷小小还想说什么，秦妩：“你先闭嘴。出去再吵架。”
…
琉璃灯晃动着，照耀着密室深处的老者。
他身上除了断骨钉之外，还绑着长长的锁链，捆着手脚。
就在脚下不远处，还有些碎石头。
在殷小小和秦妩拌嘴的时候，锁链滑动着，推动着地上的石块，发出沙沙的声音。
秦妩看着地上的石头。
这些，应该是这老者在密室里唯一的乐趣了。
看来，那人虽然被控制着，几乎不能动弹，却还是能调动一些内力的。
门口的那些石块，应该就是他用锁链打过去的。
所以才会发出叩叩的声响。
果然是个前大佬。
铁链捆绑的老者问秦妩：“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秦妩面无表情：“闇月教教主。”
那人诧异，“你，居然能，猜到？”
秦妩：“……你自己刚才不都说出来了么？”
被关在这种隐秘的地方。
被他的逆徒所害。
对石莲被杀，充满期待。
不是石莲现在的师父，闇月教教主又是谁？
感觉这人脑壳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所以被石莲暗算。
还是因为遭了暗算，所以不太好了。
。
空气一时间陷入寂静。
秦妩：“你想让我救你出去么？”
依然还没消气的殷小小，听完这句话，横了她一眼。
把她抓过去，压低声音。
“不要这么冒失。这人我们对付不了。”
能被石莲关在这种地方，还用这诸多手段囚禁起来。
想也知道，这闇月教主肯定是个超级难对付的人。
秦妩拍拍她的手。
“放心。他现在出不去，有求于我们，不会把我们搞死的。”
挂在锁链上的老者：“小姑娘，生死，天定。”
秦妩：“哦，那就是不需要救。我懂，到你这个年纪，死活，都一样了。”
“打搅了，你继续吧。”
说着，她抓起殷小小的手，往外走。
老者：“——等等，我遇到你，便是天不绝我。”
他嘶嘶嘶的，又笑了起来，笑得极像个大反派。
秦妩：“老伯，我觉得你高兴得有点早。”她勾起嘴角，笑得比反派还像反派。
殷小小：“……”
闇月教主：“……”
秦妩收敛笑意，一本正经。
“不过话说回来，遇到就是缘。老伯，帮你离开，也不是不行。”
“可是你武功那么厉害，我们一把你放出来，你就杀了我们怎么办？”
挂在锁链上的老头：“你，放心。老夫，从不做，这种事。”
秦妩：“要掉脑袋的事儿，谁敢放心啊？”
老头：“……这样，我，以闇月教主之名，对吾神发誓……”
秦妩打断他。
“你省省吧，你的神要是真能救你，你现在还会在这里？”
老头静默片刻。
“你想，如何？”
秦妩：“我也不太清楚哎。不如，你跟我说一下，你有什么办法能证明，你被放出来之后，不会伤害我们？”
“比如，你的死穴在哪里之类的。”
老头：“……”
殷小小：“……”嗯，她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
老头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帮我，也是，帮你们。”
秦妩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老头哑声笑了笑，“风临城嘛，二十年前的疫病，老夫，在场。这城主府，也是住过一段时间的。”
秦妩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老东西，可别是那场让整个风临城灭城的丧尸病毒，就是你这狗东西研制出来的吧？
老头：“至于我的死穴……”
他抖了抖身上的锁链和断骨钉。
“这些，就是了。你们，不用担心。锁链解开，这些钉子不要碰，我，动不了内息。”
老者看向秦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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