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表面之下
洪流和韩连成聊了两天，才基本敲定所有合作的事项。
然后，洪流带着韩连成在九原县里玩了两天，包括最近刚升到1级乡镇的怀南镇，以及他的发家地川广村。
而且，洪流还带着韩连成品尝了一下川广村的两大特色：[李大叔特制米酒]，[张小花特制烧熊掌]。
这两道菜，韩连成吃的是赞不绝口。
对于如此偏远之地，竟然能够有这么美味的吃食，韩连成表示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韩连成也是觉得五原郡是一个偏远之地，
洪流暗地里摇了摇头，
呵，这一对兄妹。
洪流和韩连成最终达成的合作里，并不只有军火交易这一种，还包括了其他方面一一都是一些之前的苏氏家族所包含不到的地方。
洪流和韩连成只负责敲定合作的内容，至于合作的具体实施，他们当然是交给自己的手下人了。
洪流这一边，他委任罗依依作为九原县与韩氏家族的接洽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洪流就一直陪着韩连成到处游玩，看一看边塞不一样的风光，甚至，洪流还抽空带着韩连成去了一趟五原城周边，远距离地观看了一下五原城和匈奴骑兵之间的战争。
战况异常激烈。
韩连成见过后感慨着，这才是乱世之中好男儿应该去的地方，建功立业，达成自己的英雄梦想。
对于此，
洪流只能表示“呵呵”。
这还是游戏世界，如果是现实世界，就这一场战斗，可能就要死上几百上千人。
这可都是人命啊，却只能换来韩连成的一句感慨。
而且就算这里是游戏世界，那些NPC士兵死掉之后，也是不会再刷新的。
洪流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最终，差不多十多天的时间，韩连成终于带着他的一众小弟离开了五原郡，返回了太原郡。
洪流目送着韩连成的车队，久久没有言语。
“你在想什么？”
他的身边，罗依依好奇地问道。
“……
“这并州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很多啊。”
片刻之后，洪流才如此感慨了一句。
罗依依不明所以，但是她没有再问。
在前世，洪流只是一个玩家，是军团的一个重要将领。
他虽然没当过领主，但是自家军团里是有不少领主玩家的，他自然也是了解了很多。
但是，洪流对于NPC的世界还是了解的不多。
他以前只知道，玩家领地晋升是需要到更高一级领地的领主那申请的，这个过程里玩家领主很可能被高级领主讹上一笔资源。
而玩家领主和NPC领主之间的互动，基本就是如此了。
剩下的交集，就都是在战争中“交流”的。不是我征讨你，就是你进攻我。
所以，洪流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成为了一个NPC领主之后，竟然发现，NPC的领主世界里会如此的错综复杂。
三国为背景的神州大陆，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的潜藏剧情。
给洪流的感觉就像是，玩家们看到的只是《三国天下》的表面。而NPC看到的，则是《三国天下》的表面之下。
更多的东西与内容。
就比如并州这四大世家，韩氏、薛氏、张氏、李氏，这四大世家对于玩家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洪流自己，在前世的时候，也没听说过什么世家，都是跟着区域的史实剧情走，如果没有史实剧情，也都只是自己闷着头发展。
这种世家跟玩家领主一般也没有什么交集，玩家领主自然不会关心世家都是谁，除非这个世家里面有牛啤的史实人物。
洪流沉默着，如此在心里思考着。
罗依依看韩连成也已经走了，便转回身，回到县城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洪流，仍然在思考着。
这个韩连成，是韩氏当代家主的次子，也就是第二顺位继承人。
对于这种大家族来说，尤其是商人世家，一般都会立长子为下一任家主，但是，如果次子、三子更为优秀、更为出色的话，他们也是不介意改立其他人作为下一任家主的。
和韩连成的交谈中，洪流了解到，现在的韩氏家族就处在一个关键性的时间点。
老家主韩英功年事已高，准备退居幕后，转让家主之位。
按理来说，这个下一任家主应该是韩连成的哥哥，韩连发。
但是韩连发并不出众，老家主韩英功对他不是很满意，想要另立他人。
而老家主真正看中的也不是身为次子的他，而是三子的韩连明。
三子的韩连明很有商业天赋，他自己管了一块业务，做的井井有条，身受家族内各大长老的喜爱，其本人也是一谦谦公子，仪表堂堂。
所以，老家主韩英功早些年便发布了一个任务，要求他膝下的三个孩子做一场比试。
限定五年之内，谁做出来的业绩最大，谁就能成为下一任家主。
现在，五年期限已经过了三年。
本来，韩连成也没有想过争夺家主之位，他自知自己的商业天赋平平，不是三弟的对手。他也不是老家主喜爱的那个孩子，自觉自己跟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没有任何希望。
这个下一任家主，应该只会在大哥和三弟之中抉择出来。
然而，事情总会出现变化。
这几年，大汉朝廷的威望日益渐下，各地军阀林立，已经有不少家族意识到，天可能要变了。
各地家族也纷纷寻找合适的军阀，作为自己在乱世之中的代言人。
而这，就让韩连成看到了希望。
他不会做太平时候的生意，但是他可以做乱世时候的生意嘛。
而洪流，便是韩连成看中的一个人选。
有能力，有人脉，却没有资源，没有背景，是韩连成最好的合作伙伴。
洪流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他也明白韩连成为什么会找自己。
而且，韩连成身上，也有洪流自己所没有的那些东西。
但是，洪流还是有一些犹豫的。
因为他无法确定，他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所需要面对的困难，与收益是否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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