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难保不会在洗手间内将她就地正法。
他握住她的手，幽幽地道，“我自己来吧。”
叶清恬愣了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
他一本正经地回复，“我的身体醉了，但是心灵却十分清醒。”
叶清恬将毛巾递给他，“好好擦擦头发。”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他洗完回到卧室之中，见她坐在床上，双眸望着半空中一个点怔怔地发着呆，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寂寞与苍凉，就如同荒野中，在凄冷的北风里摇曳的枯草。
他忽然觉得很心疼她，想要紧紧地抱住她，给她坚实的依靠。
仿佛听到了声音，叶清恬收回了思绪，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水递给他，“蜂蜜水，喝了早些休息吧。”
他走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以后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不会再一趟趟地去祭拜季凡了，不会再一趟趟地回她老家了……”
这时迄今为止，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要将自己的整颗心都给她，完完整整地给她。此后，他只爱她一个人。
等了半晌，叶清恬才开口道，“蜂蜜水洒在衣服上了，我去换衣服。”
他缓缓地松开她，一个人翻身躺在床上，像泄了气的皮球。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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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人力资源部公布了汇丰地产的裁员方案。
被收购后，仍在汇丰地产任职的副总找到他，向他反映裁员力度太大，涉及的员工太多，怕是会引起大家的不良情绪，影响公司的平稳运转。
他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员工繁冗，只会造成人浮于事，权责不明，工作效率低下，我已经在裁员方案上签了字，不会再变动。”
那个副总见他如此笃定，失落地离开了。
裁员方案公布的第二天下午，奶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也打电话过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操之过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想了想，回复道，“奶奶，裁员的文件已经下了，我不想撤回，影响公司的公信力，影响我个人的信誉度。”
奶奶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复道，“既然公司已经交由你经营了，我也不便再插手，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吧。但是最好拟两个补救方案，以防有示威游行、上访、起诉之类的事情发生。”
他点点头，应了下来。
整个一天，心情都极为沉重。晚上下了班，他怎么都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对那个认为自己不爱他的叶清恬。于是，他就打电话给了李修仁，约他出来一起吃饭。
两人去了之前常去的淮阳私房菜馆，饭桌上，唐明泽对李修仁说了公司的事情。
李修仁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脸正经地回复他，“既然奶奶都这样说了，你还是照着作罢，毕竟她老人家管理公司的经验比你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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