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都城接收到宁江枫的符袋。
白虎上官烈和青龙南宫瑾打赌，白虎说宁江枫要是在稷下学宫查出有价值的情报，自己喊青龙一声哥。
宁江枫所提供的信息远远超出青龙白虎所料。
碧霞宫外，当着宁江枫的面白虎虽然有点扭捏，但人还是一言九鼎的喊了青龙一声哥。
南宫瑾不在这事上促狭白虎上官烈。
眼下不是时候，往后有的是机会。
言归正传，南宫瑾对宁江枫说道：“细说一下过程！”
宁江枫点头。
碧霞宫巍峨，日光从云缝中泼洒下来在地面形成一道道氤氲着的水汽。
三人坐在行宫前方的石阶上，宁江枫原原本本，将汶水河神传讯，自己到碧霞宫的整个经过陈述而出。
避重就轻的带过了自己以染血金钱让轮转王和黑山老祖反目互飚的一幕，但没隐瞒刀斩东厂百户和言语试探钦差，以科举作弊案威胁钦差的事情。
宁江枫言落，对青龙说道：“刀斩严千户，卑职这是借了势，请大人处置。”
白虎笑着说道：“处置个屁，严千户向东厂呈报的信息是汶水石像道人和行宫有关系，这才有了朝廷多位大臣上奏皇上拆除行宫的一幕，斩了严千户，倒是便宜了这厮。”
南宫瑾点头：“因势导势，做的很不错，无罪！”
“谢大人！”宁江枫开口。
顺着话题，青龙开说道：“说说稷下学宫。”
“考弊司染指科举的事情和学宫先生没有关系，先生们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授业解惑，兢兢业业！”
“详细说！”南宫瑾开口。
宁江枫点头：“犀利言辞其实是有的，但真要说抨击时政，卑职倒是觉得小题大做，拿学宫先生做文章，是要搞文字狱，铲除异己。”
白虎一愣，“文字狱这个说法倒是新鲜，解释一下。”
都琢磨了个把月时间如何将学宫的事情向镇抚司汇报，宁江枫胸中有腹稿，直接说道：“简单的形容，就是别有用心者故意从学宫教书先生言论诗词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清除异己。”
“相当于给修者定一个以武犯禁的罪名。”白虎说道。
宁江枫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但搞文字狱的严重性却远远超出以武犯禁的层面，这种铲除异己的行为会导致社会恐怖，文化凋敝，禁锢思想，摧残人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激扬文字，正常不过的现象。各抒己见，相互交流，形成百家争鸣、千岩竞秀的盛况，才能出开万世太平的人才，朝廷国力也适才会蒸蒸日上，学识是强国之根本，是人族进步的阶梯，正是因为各家文化的薪火相传，学宫适才在源源不断的发展中出了三百六十五位圣人，而这些圣人或教书育人，或治国平天下，或成为儒将征战沙场。学宫最近一位儒门圣人鱼玄机在浔阳城力拒叛军半日，拯救浔阳城数万民众于水火当中，此等壮阔的事情卑职看来可歌可泣。”
言落，宁江枫笑了笑说道：“我在学宫的时候听说过一个段子，有位教书先生出了两句诗，内容是‘仙人垂两足，飞在青云端’，可有人就说诗句是学宫先生在抨击镇抚司和东厂。要脚踩朝廷两大机构。”
白虎上官烈拍大腿，“仙人垂两足，飞在青云端，我就是联想到仙人屙屎嘘嘘，也绝对不会去猜诗句和镇抚司、东厂有关系。”
宁江枫点头，“所以卑职比喻这种铲除异己的手段如同文字狱！祸害的其实是整个国家。”
南宫瑾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说的对，文字狱要不得。”
白虎上官烈问南宫瑾：“宁百户之前在镇抚司说话都是这样有文采。”
南宫瑾冷硬的脸上有笑意：“嗯！”
白虎上官烈开口：“看来我是有必要多读书，我觉得会一些书上的警言名句，唠唠叨叨的说起道理来格外有说服力，杀人也有情调。自我介绍逼格。
宁江枫点头，“大人说的对，就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或者是‘天不生上官烈，江湖万古如长夜’”
南宫瑾一愣，心道：“守岩口中的诗词豪情壮志，慷慨成素霓，啸咤起清风，此等诗句我为何从未听闻过。”
白虎两眼发光，反复咀嚼凝宁江枫的诗词话语，随后喃喃自语：“太喜欢这诗句！谁写的？”
青龙南宫瑾轻微出了口气，“原来白虎也不知道，我倒也不算丢人。可宁江枫说‘天不生我上官烈，江湖万古如长夜’，为什么不是我。”
白虎以极度赏识的眼神看了看宁江枫，对青龙说道：“我拿两个千户换宁江枫，往后见到你就叫哥！”
南宫瑾摇头：“没得谈！”
自百方袋中拿出无常薄和笔墨纸砚，青龙对宁江枫说道，“再说一遍关于文字狱的说辞，我记录，将其呈送给指挥使大人。”
宁江枫真有点小感动。
青龙这是在替自己扛调查结果。
宁江枫又想到了天音寺中青龙对楚王说的那句话：“我刀分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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