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姐，这几天项目进展顺利，没有什么状况。金副总带着我们跟各方都合作得很好，您放心。”小李对着电话那头的苏赞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近期的情况。
苏赞笑着放下手里的书：“那很好呀，你们辛苦了。”
苏赞心里清楚，浅江的项目临阵换帅，但是一切工作依旧照常运转，甚至嘉时在资源层面加大了支持力度，背后是有原因的。虽说浅江这个项目原本就是公司今年最大的单子，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之前苏赞自己亲自带团队干活的时候，嘉时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资源倾斜。现在她一走，反而是好吃好喝好东西供着金唤他们几个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旁人云山雾绕，苏赞却是心里明明白白。
“无非是公司里有人想要证明，我走了之后，这个项目运作得更好了，我的存在，反而降低了团队的工作效率。”苏赞喃喃自语道。
“什么？赞姐你说什么？”电话那头，小李喊道。
“没什么，”苏赞回过神，“那先这样吧，你们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赞姐，你先等等，”小李喊住她，声音带着犹疑，“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说来听听。”
“我总觉得，公司附近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奇怪的人？哪里奇怪了，能具体说说吗？”苏赞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也许是我的错觉哈，就是办公楼附近，多了一些四处走动的人，也不是送外卖送快递的，也不是在楼里上班的。上下班的时候倒不太能看见。但是办公时间，从窗户望下去，就总能看到三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走。就好像……好像这栋楼被监视了一样。”
小李在团队里一向是最细心的，对于她的“错觉”，苏赞更愿意相信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赞：“这些人，有什么举动吗？”
“也没有，就是走来走去的，但是我试探着问过其他的同事，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根本没注意到多出这几个人来。”小李语气懊恼，“可能真是我多想了。”
“小李，你可别小看自己，”苏赞笑了，“咱们那栋楼里有多少家公司入驻，每家公司大概有多少名员工，分别什么时间段上下班，你可都是一清二楚呀！你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咱们公司里翘楚，所以自信点，我觉得你没有多想。”
小李似乎被逗乐了，也笑了起来：“赞姐，你是在内涵我嘛？”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结束了通话，苏赞放好手机，思考着小李刚才说的事情。
嘉时的大楼附近突然多出一些奇怪的人，每天围着大楼走来走去，看上去就好像在“监视”着什么一样……苏赞咬着手指，突然脑海中闯进了一幕。
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一个老人拿着望远镜和小本本。
她的内心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
跟那个老人有关系吗？那个老人认识莫得玄，那么跟莫得玄有关系吗？莫得玄是叶文成的发小，又会跟叶文成有关系吗？
洪佩珊说，自己缺心眼，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自己……
一时之间，思绪如洪荒初始的天地，混沌一片，看不清过往和未来，更不知这茫茫一片之中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人抓得住、靠得住……苏赞的额角开始冒出涔涔冷汗，一阵无力感贯穿全身。
片刻后，苏赞自嘲的笑了起来，瘫在沙发上，手背轻轻盖住双眼：“我怎么能怀疑他呢，这才真是缺心眼，这些日子是怎么相处过来的，还不够看清一个人的真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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