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波微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抬举。这是事实！”
“张总，我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最近好几家投行向我提出疑问，他们说您居然拒绝了他们任何一个风投报价，甚至有时候连价格听都不听，就直接婉拒。这是怎么回事？”
张若风回答道：“因为我现在手里有钱啊。有钱干嘛要借钱？”
李洪波噎住了。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因为正常来说，互联网公司都是一轮一轮融资把市值堆上去，从天使轮一直到上市，几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逃过这个桎梏。就连现在积极筹措上市的YY公司也是这么弄起来的。
“恕我冒昧，张总准备了多少钱？”
李洪波问道。
“我也不知道。按照现在的行情，每个月砸一两千万进去是没问题的。”张若风云淡风轻：“你也查过我的底，金牌大风唱片公司现在是国内最赚钱的音乐公司。另外目前全国风靡的彩铃正是我一手打造起来，还有…影视公司马上就要上市第一部电视剧，对了，还有风云音乐，它正式进入盈利了。”
李洪波听的胆战心惊，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只有19岁。他可是完完全全白手起家啊。
“如果我第一时间收购你的公司就好了。”李洪波由衷的感叹道。随后说道：“蔡文超因为涉嫌财务侵占已经被我扭送公安机关了，未来他会面对3到7年的刑期。目前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是…尽量给他争取最大的刑期。”
张若风笑了笑：“李总，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李洪波笑了笑，他说道：“我跟董事会商量过了，我们愿意用百分之三的股权交换你们风云网络百分之十的股权。”
“这是一笔双赢的生意，达成协议后，我们会立刻将风云音乐挂在我们千度搜索的入口处，带来的流量将是数不胜数的。”
张若风笑了笑，他说道：“李总越来越会玩文字游戏了。”
“风云网络是我本人全额持股的母公司，目前旗下有贴吧、音乐以及开心网三个子公司。如果你想用百分之三的股权交换风云网络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只能遗憾的通知您：不好意思，我们没法谈。”
张若风很平静的当面拒绝。
“张总果然精明，但是…张总不觉得现在风云网络抗风险的能力太弱了吗？YY公司已经在紧急研发开心农场的抄袭版，他们的用户基数、公司底蕴比你们强多少，我想赵总一定对您说过。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一家大公司在你们背后鼎力支持。”
李洪波说道：“互联网的泡沫很美很梦幻，但是被戳破就会变得很狼狈，甚至将底下的人淋成落汤鸡。”
张若风没有说话，伸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很喜欢贴吧这款产品，我认为这是风云网络最值钱的核心产品，远胜音乐以及这款如今火遍整个互联网的游戏。”
“所以，我这次来真正的想法是。我们想用百分之十的股份交换风云网络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只有当我们彼此控股，我们才能合作共赢。”
李洪波的语言充满诱惑：“我知道你未来想做什么。你想像吃掉华艺音乐那样，以小博大，干掉YY网络，成为即时通讯行业的王者！但是，你需要支持。需要一家上市公司的支持！”
张若风想了想，然后坦白的告诉李洪波：“千度的股权交换风云音乐的股份，一比三，我能接受。千度的股权交换贴吧的股份，一比二，我能接受。至于…你想染指整个风云网络，我只能告诉你：你们千度的体量太小了。”
后世的BAT，最先掉队的就是B。
张若风接下来要打造的是‘AT’综合体，既垄断电子商务，又称霸即时通讯，打造网路全平台。
现在李洪波走过来，想用千度的股份以一换三，张若风能答应他绝对是脑子长了坑！
“张总，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了解过金牌大风吃掉华艺音乐的过程，严格来说这只是一次意外。而在互联网江湖，不存在意外。你想要干倒YY通讯，只能用贴身肉搏的方式。而以你现在的体量，你还做不到。”
李洪波很温和的提示。
“谢谢李总的温情提示。但是互联网跟传统音乐的玩法是不一样的。如果李总有时间，可以冷眼旁观一个月，到时候战况就很分明了。如果我真的一败涂地，你再低价购入风云音乐与贴吧不是更好吗？”
张若风的笑容不掺半点杂质，他很真诚。
这种真诚让李洪波感到吃惊，因为他确定张若风不是色厉内荏，他而是真的有信心。
只是…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
李洪波最终还是没有双手空空的离开，张若风上次说过请他吃大餐，他真的言出必行。他坐着赵雅提供的迈巴赫轿车，带着李洪波去了夜市。
此时正是小龙虾的旺季。
两人就坐在街边的夜宵摊喝着啤酒指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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